郭详明也是大喜,晚上与众人把酒庆功。黄婉玲也得知李曼儿连破三阵,也从省里赶到,看望众人,晚上遂与李曼儿同住。见了文佳、文华,也十分喜欢,又悄悄问道:“李有才和胡梦蝶什么结婚?”李曼儿笑道:“我和爸爸说过了,等战事一结束,您们两对一块办。”黄婉玲笑道:“现在想想,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那。”李曼儿笑道:“那当然。普天之下,亲生女儿看着父母头一次结婚的,确实不多。”黄婉玲佯怒道:“死丫头,还取笑我。”又道:“你变变我看看是什么样,回去你外公问起,我也好给他说说。”李曼儿笑道:“那妈妈就帮我洗洗手吧。”黄婉玲端来一盆水,将李曼儿的双手往水里一放,就同水融为一体,抓也抓不住,不由称赞一番。这时郭详明也进帐来,说会子话,才各自分开睡了。
不想第二天一早,省里打来电话,说是黄公权住进了医院。原来,黄公权也是大喜,不觉贪了几杯酒,加上年事已高,突然中风。虽经抢救,生命无碍,却手脚麻木,不能说话。黄婉玲闻信起身急忙赶回省里。郭详明也有事往省里汇报,将军权暂时交给李曼儿,也一同赶往省里。李曼儿却不能分身,只在电话里独自说些话给黄公权听。
方小凡、赵雅兰二人婚宴才过,每天上山来人不断,正值家中热闹时。方冠中见雪阵又破,就叫赵雅兰问乌巨灵破阵之故。乌巨灵也不以为然,对赵雅兰道:“李弘求功心切,才有此败。”赵雅兰听了,回头给方冠中说了。方冠中叹道:“我料月阵也难持久。”方小凡稍时也回来,因无外人,一家三口吃着饭,谁也不说话。饭后,方小凡又要下山,赵雅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方小凡道:“也没准。”开车下了山,却去与余招招相会。
原来,自从战事开始,柏林数次欲进入军帐,见机行事,只因关卡多,口令严,几次都没能进去。每天都在西岭大道左右徘徊。这一天,路上遇见了前为打探的余招招。余招招因见过柏林一回,见了,忙请回自己的住处,打问前方战事。柏林道:“不必为潘师侄担心,他在月阵中,随三姐左右。”余招招这才放心,留柏林住下,一天三餐,尽心照顾。柏林有时也会去小金山,找乌巨灵商议事情。方小凡见了,遂拜认了师叔。
方小凡因嫌练功太苦,见了柏林,有意亲近,不时到余招招处看望柏林。余招招因潘已走绝路,正进退两难。孙冬生刚得了个演唱奖,见有机可乘,有意亲近,关系渐密,一天晚上,二人不免床弟间贪欢。孙冬生事后害怕,就劝余招招道:“潘金龙走上了绝路,早晚必有一死。我二人不如去广东发展,要是有机会,就去海外,你看可好?”余招招道:“我心里正乱,你先不要提这个。”
到了天明,孙冬生将余招招的首饰钱物收拾一空,独自而去。余招招唯恐潘金珠知道,自己难堪,对外也不敢言语。等见了方小凡,本来就熟,彼此来往也不避讳。方小凡见余招招人本俏丽,又爱打扮,说语举止带三分粗野,本就有意。又加上赵雅兰恐方小凡生疑,同房之时有意收敛,不免呆板无趣,更是有意勾搭。这天,就劝余招招道:“柏师叔一身奇能,我们二人不能拜在门下,岂不是终生之憾?”余招招笑道:“你要想认妹妹,还不如明说。”方小凡笑道:“说实话,别人还真有人说我们两个有几分夫妻相。我听说就骂了他们,什么夫妻相,分明是姊妹相。”
二人晚上摆上酒宴,即要拜柏林为师。柏林知余招招非朱金凤弟子,方小凡又说是跟着赵雅兰叫师父,也不过疑,收了二人为徒。方小凡长六个月为兄,余招招小六个月为妹。二人每天晚上跟着柏林学习易容之术,也不细表。
赵雅兰渐渐听到了些风声,说是方小凡常和余招招结伴而行。这天吃着饭,忍不住问道:“上午你和谁出去的?”方小凡道:“招招要去做头发,我就陪着去了。”方冠中道:“小凡,你新婚没多长时间,怎么能陪别的女孩子逛街那?”方小凡道:“招招是我师妹,当师兄的怎么好不依她。”赵雅兰道:“李曼儿还是你学妹那,怎么不见什么时候叫你陪过。”方小凡道:“不要说气话。你没人陪着练功,我叫大个黄给你当靶子好了。”赵雅兰道:“我自己会找他。”
吃过了饭,方小凡突然接到钱由基的电话,喜出望外,忙问道:“钱哥如今在那里?”钱由基道:“我们兄弟在香港那。万清平那个龟孙的家也找到了,他老婆说他几年没回家了,到现在家里还欠着债那。这边事情怎么样了?”方小凡道:“老爷子挪用了些基金,暂时将帐补上了,不过月余,等省里经费一到,这事就算过去子。”方冠中接过电话道:“由基,你暂时还待在香港,不可乱动,等这边的消息,你再回来。”
放下电话,父子二人到了书房,方小凡恨道:“活该这厮当死。”方冠中道:“这次下手一定不能再失手了。他万一惊觉,找到李曼儿,事情就不妙了。”方小凡道:“我连夜就走,请黑帮老大出面。”方小凡辞了余招招,起身去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