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凤见月阵之中,小苍鹰乱哄哄惊散,知侯太乙已亡,叹道:“守难于攻,古来如此呀。”潘金龙早就心惊了,急道:“三师伯,自古行兵打仗,并不计较手段,胜则为王败则冠。何不推动月阵,杀向中州城去?”朱金凤道:“有道是愿赌服输,岂可违背誓言。”
朱金凤料李曼儿天明必来攻阵,即令李弘、金绳阳、高震、潘金龙进入地宫,自己则带着沈庚,引着半数人马远离地宫入口,等候李曼儿等前来攻阵。到了天明,李曼儿等在木慧的引导下,又分九路搜寻朱金凤决战。朱金凤无法回避,只得率沈庚一个地上、一个地下边战边走。李曼儿大军将朱金凤围住,又激战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朱金凤人马损失殆尽,朱金凤也叫石正、童语荷、李曼儿三人围在正中。
正激战着,朱金凤突然起身跳到树尖上,化成金凤而去。沈庚按着吩咐,并不退往地宫,却向山中藏身而去。李曼儿等人在棋盘岭搜寻近一夜,并不见朱金凤等人,唯有幻化阵中的零星的骷髅兵、草头军,不时放着冷枪。李曼儿恐朱金凤撤出阵外,偷袭大营,只得撤出月阵。
众人稍作休息,到了天明,木慧复进月阵查探,一天下来,又没发现朱金凤等人的形踪,李曼儿不由着急。因距离约定的日期还剩下三天,郭详明也匆匆赶到。晚上又在军帐中商议,都怀疑朱金凤已撤离月阵。那想沈庚欲报一箭之仇,没得军令,乘着夜色来袭栖凤坡。大营中一阵骚乱,全营急灭了灯火,沈庚乱杀一阵又入地而去。一个晚上,沈庚偷袭了两次,军营中不免人心惶恐。李曼儿恐伤了郭详明,催着郭详明暂时离开。
到了白天,李曼儿又差下几路侦察兵,带着警犬,由石正压阵,配合木慧进阵搜寻朱金凤的行踪。童语荷过来,揽着李曼儿的肩膀道:“月阵阵形不散,可见月阵的尖塔必在岭中。找到尖塔如同找到朱金凤。”李曼儿道:“我也料朱金凤等人躲了起来,不过为了拖延时间罢了。”童语荷道:“好好休息一下吧,当心晚上沈庚再来。”李曼儿听了,心里一动,笑道:“那就今晚生擒沈庚,问个究竟。”
木慧等人又找了一整天,还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李曼儿又换了几路侦察兵,再行进阵,临行前道:“沈庚不好去的地方必然是朱金凤的藏身之所。由此推来,朱金凤必定在地下开挖岩石为洞,四边坚固,沈庚无法从地下进去,这才没能同去。还是请木姑娘指引,但凡林深石险处,务必细细搜查。”由童语荷压队入阵。
李曼儿的军帐扎在坡底,往下数米即是岩层。石正暗在军帐四周用长粗钢栏栅嵌入地下,深及岩石,将李曼儿的军帐围住,只留帐门外一个进口。到了晚上,李曼儿帐中灯光通亮,李曼儿坐在书桌后,赶写战报,文佳、文华数人立在帐外。
沈庚到了晚上又至,在远处稍一偷袭,见李曼儿军帐内有灯光,暗道:“杀万人不如杀一将。该我报当初一箭之仇。”遂入地而至。沈庚到了帐前,探头一看,见李曼儿坐在书桌后正写材料,心中大喜,潜入军帐中,左手钢爪向李曼儿右脚裸斩去。李曼儿故将右脚一抬,搭在左腿上,避开这一爪。沈庚动气,破土而出,右手钢爪袭向李曼儿。李曼儿不敢怠慢,也急纵身而起,腰间抽出长剑,回手一击。
这时,石正手执一排钢栏栅,往大门处一插,用手一拍,嵌入地下。沈庚料已中计,先往上去,那知军帐上头织了,钢爪两砍不破,不得已,再入地要去,见四周已被钢栏栅圈住。上面,李曼儿为了逼出沈庚,和石正连下钢栏栅,收缩空间。沈庚自知难逃,竟不避钢栅栏,任由从头顶扎下,死于地下。李曼儿本想活擒沈庚,听石正说沈庚已死,挖出一看,果然串在钢栏栅上。
李曼儿不等天明,就和石正带着部队进了棋盘岭,搜寻朱金凤的藏身处。数千人马散在岭中,几乎将棋盘岭翻了底朝天,仍就没发现朱金凤的藏身处。直到下午,有个士兵无意之中在树丛之中触动了机关,突然山岩一声响,地宫大门缓缓打开。李曼儿闻讯大喜,同石正、童语荷、木慧四人齐到地宫门前,见洞阔五尺,黑暗无光,里头阴森恐怖。
李曼儿下意识一看时间,正好下午六点,距离子夜十二点,约定之期还有整整六个小时。李曼儿知道时间所剩不多,就对木慧道:“请木姑娘高处观察,地宫可有第二个出口。沙队长临时指挥,将此出口封锁。”又对童语荷道:“我与石正先行,请童帮主带着精兵五十随后相助。”说罢往里要走。石正挡在前头道:“此洞内必有机关,我先进去,也好照个亮。”登时现了火形之身冲进了地宫。李曼儿随即跟进。童语荷带着部队远远也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