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玲只知道郭详明入狱,并不太知道原因,也是匆忙飞回中州。李曼儿凡事也不同她商量,只是劝她回去照顾外公黄公权。黄婉玲才回到省里,又闻李曼儿被通缉,不由着急,暗道:“毕竟年青,打打杀杀还行,对付这些人,还是太年青了。”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打算。
天不明,黄婉玲医院里安顿好黄公权,乘心机飞抵中州。黄婉玲先回到环翠别墅,精心打扮一番,先往巨业,约见了曲定江等人,又给因公治丧的几位秘书长写了谢帖带在身上,这才赶往市政府去见方冠中。值班的见是黄婉玲,也不便问。黄婉玲给几位秘书长送过谢帖,寒喧一阵,最后才到方冠中的办公室。
方冠中已经听说黄婉玲到了,本以为必定大吵大闹,见黄婉玲进来,态度极为和善,身着套装,打扮的十分得体,半年徐娘,旧时风采如故,不觉出了会子神。让了位,上了茶,黄婉玲道:“有才的丧事,我因身体不适,没能过来,全赖方市长安排,在此,我谢谢了。”方冠中收了谢贴,奸问道:“黄主任此来,意不在此吧?莫非为郭详明否?”黄婉玲笑道:“二十多年没他我过的好好的,有了他反倒多生烦恼,何苦为他那。”方冠中道:“黄主任此话,我不敢信。”
黄婉玲道:“破镜岂能重圆?再说了,我和李有才那种混帐东西一块生活了二十年,早就习惯了。”方冠中又笑道:“那么,就是为了李曼儿?”黄婉玲笑道:“方市长太过多疑了。李曼儿不过是个孩子,攻破四阵,杀人如麻,一时性起杀个人算得了什么。”方冠中接着笑道:“黄主任说的是,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多半有这个脾气,不足为奇。古人还讲刑不上大夫那。那夫人此来,莫非是冠中而来?”黄婉玲笑道:“不过前来相谢,并无它意。”起身要告辞。方冠中早动了歪心,挽留道:“有来无往非礼也,黄主任暂留贵步,中午一块吃顿便饭。”黄婉玲笑道:“方市长果然有心,那就晚上吧。”笑嘻嘻告辞而去。
黄婉玲举止成熟稳重,容貌华美高贵,走了多时,方冠中依旧如痴如醉沉浸在想象中,暗想道:“虽说盛年不在,依旧光彩如此,要是能再携此美同游南洋,岂非人生一大快事。”到了晚上,什么也不安排,约了黄婉玲到酒店,二人对桌饮酒长谈。方冠中问道:“不关心李曼儿吗?”黄婉玲道:“方市长要是不担心,我有何担心?”方冠中连道:“此话不错。想一想,你我也算有缘人那。”黄婉玲笑道:“此话何解?”方冠中道:“李曼儿要是与小凡、由基一人有缘,你我便是亲家,便是无缘。如今他们无缘,岂非冥冥之中注定你我有缘?”黄婉玲笑道:“往常倒没见你这么嘴贫过。”方冠中笑道:“比起李有才的呆来,我算是嘴贫了点,比起郭详明的板来,话也算是多了点。”黄婉玲摆手道:“郭详明负我在先,李有才伤我在后,别再提他们了。”二人谈天论地,十分投机,到十一点才散。
方冠中回到小金山上,见方小凡又不在,赵雅兰仍在批阅文件。见方冠中回来,赵雅兰起身接过外套,让到书房道:“下一步城市建设的重点在大沙河,使城市中心南移,爸爸有什么意见?”方冠中道:“很好。”赵雅兰又道:“工商税务城管执法过滥,必需严惩,以安民心,爸爸有什么意见?”方冠中道:“没有人情的就按你的办,有人情的就松一松,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坏了关系。”赵雅兰道:“我明早就下通知,将这两个月的违法人员提起司法诉讼。巨业的人事怎么安排?”方冠中道:“这个以后再商量。”稍时,二人各自休息。
方冠中心里想着黄婉玲,一时难以入睡,到了子夜两点,度方小凡不归,复入赵雅兰卧室**。大个黄也是睡不安,半夜起来,见楼上有光,遂悄悄上楼听房。那门也没关实,但见:伏云山后,兴雨山前,春意浓浓纵马行;头忱青丝,腰若盘河,娇音声声战鼓急。大个黄听了阵子,这才回至房内,嘻嘻而笑,看着黄片打发时间。
黄婉玲见方冠中次晚又约,料其已迷上自己,不觉暗喜。连约数次,方冠中遂有得陇望蜀之意,语言渐带挑逗,举止渐渐放肆。二人跳着舞,方冠中借着酒兴,将手搭在黄婉玲的丰臀上,笑道:“我即兴做一首诗,请夫人雅赏。”吟道:“中州风流无二乔,欲借玉肌灯下观。识得枕边真英雄,芙蓉帐底尽徘徊。”黄婉玲听了佯怒道:“方市长相戏太甚。”起身而去。
黄婉玲回到家中,知方冠中必来,合身倒在床上。到了近十二点,方冠中果然来敲门。起初黄婉玲有意不开,经方冠中苦苦告求,这才将门打开。见方冠中身着风衣,扣着压舌帽子,问道:“你是越墙进来的?”方冠中道:“我那有这个本事,花了二百块钱,这才进的院。”黄婉玲就坐在沙发上不理他。方冠中又是道谦,又是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