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她也无能为力。即便知道范德金有很多任女人,名声很臭,也挡不住那些女孩对荣华富贵的追求。
叶棠岚虽然平时不管事,可当她办起事来,也毫不含糊。
下午,范德金和夏饶澜的婚讯便传遍整个营区。苏惑听到这则消息,瞬间明白夏饶澜为何要离开特训部,离开宿舍。
她是怎么接近范德金的呢?
自从听到两人的婚讯,苏惑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她那么努力想要带给夏饶澜幸运,她还是去找了范德金。
下午训练解散,苏惑坐在训练场边上发呆。萧琉走到她跟前,低下头道歉道:“苏惑,对不起,当初我不该给她说范德金的事。”
“萧琉。”苏惑有气无力地叫了她的名字一声:“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谁也拦不住。”
“如果她和范德金结婚,那我们之间的秘密怎么办?”一旁的吉兰兰担忧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担忧,她们倒没什么事,就怕苏惑受到牵连。
“放心吧!”苏惑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橘子,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这么聪明机智,会没事的。倒是你们,担心自己吧! 半个月后进行初期考核,我们一定要全员通过。”
“嗯嗯。”六人一同点了点头。
“快去餐厅吧!”苏惑对六人笑了笑:“我和宋橘子一起。”
“好。”她们看了苏惑一眼,便离开了训练场。
宋橘子走到苏惑身边坐下没多久,楚烈便走了过来,询问道:“半个月后,就是初期考核的时间,有信心进入前五百名吗?”
“前五百名?”苏惑喃喃自语,就因为前五百名不好进,夏饶澜才选择和范德金在一起吗?
“你还在想夏饶澜和范德金的婚事?”一旁的宋橘子见她心不在焉,开口问道。
“我在想,如果这世界没有这么危险,她或许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宋橘子听了这话,垂下头不再说话。这世界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兽人横行。
“阿惑。”楚烈见她神色不太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自己的心也很乱,他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
楚烈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在想起过去和忘记过去之间来回徘徊。
训练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这天,威泽明将苏惑叫到办公室。他的脸色一直很阴沉,自从苏惑走进办公室,他的眼睛一直在苏惑身上打量。
苏惑被他看得有些发怵,询问道:“威总领,您找我有事吗?”
“你脸上的疤怎么消失了?”
“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消失留着明年春天赏花吗?”
被苏惑这么一怼,威泽明不再纠结她的脸,神色严肃地看着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抽到楚烈的血。”
“现在,你们已经不满足头发了吗?”苏惑一恼。
“头发?还想继续装吗?”威泽明冷哼了一声:“自然你听说了指挥长和夏小姐的婚讯,你觉得你那点破秘密还能瞒得住吗?”
“你什么意思?”苏惑身形一歪,她曾想过,夏饶澜是通过出卖自己换得现在的地位。可当她亲耳得到肯定的答案,却怎么也不能接受。
“还想装疯卖傻?非要撕破脸吗?”威泽明斜睨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那多难看。”
“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阴谋告诉首领?”苏惑泪眼朦胧,她没想到,夏饶澜会对她出手。
“告诉首领?她会信吗?证据呢?”威泽明讽刺道:“别忘了,指挥长早就在众人面前宣布你是他的干女儿,表面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卑鄙。”苏惑连连后退,眼泪忍不住滑落。不知是因为被夏饶澜出卖而感到难过,还是因为要抽楚烈的血而感到难过。
“卑鄙?”威泽明好笑地看着她:“要么你死,要么抽楚烈的血,两个选择,任选其一。”
苏惑看着他那张笑脸,有些后怕,迟迟做不出反应。
威泽明见她被吓傻,将一次性注射器扔到她面前,又将带有试管塞的试管递到苏惑面前,警告道:“别想抽你的血糊弄我,长生者的血液里含有长生基因,要是我发现你送来的血没有长生基因,你的死期就到了。”
“呵呵……”苏惑笑出了声,眼泪却浸湿了衣襟,她缓缓伸出手接过试管:“我还是没能玩得过你们。”
“异想天开。”威泽明冷哼了一声:“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每天一管血。要是断了,后果自负。”
“威泽明,你不得好死。”苏惑怒瞪着她,颤抖着身子怒骂道。
“我死不死,用不着你操心。你办不好事情,我就让你死。”威泽明轻笑了一声:“之前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偏偏视而不见,非要威胁你,你才肯办事。我看你啊,就是活得不耐烦。”
苏惑捡起注射器,摔门离去。
“呵,脾气还不小。”威泽明砸了咂嘴:“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也妄想搞小动作?”
回到宿舍,苏惑用被子蒙住自己,谁也不理。
如果每天都抽楚烈的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初期考核即将到来,既然考核和兽人有关,免不了和兽人大战一场。
要是考核中出了什么意外,楚烈怎么办?反正威泽明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他只需要能检测出长生基因的血液就可以,她也是个长生者,她的血液也应该能检测出长生基因。
想到这里,苏惑打定了主意。无论怎样,她都不能伤害楚烈。无论怎样,她也无法对楚烈提出要他血液的请求。可是,她该怎么找到范德金的研究室呢?要是找不到,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支撑不住。
这件事,她一直瞒着宿舍的人,也瞒了楚烈和宋橘子。
到了交血的时间,苏惑抽了自己的血,注入试管中。看着满满一试管鲜红的血液,她的脑袋有些晕眩。
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色衣裳站在一个白色空间,身后是一堆玻璃制的瓶瓶罐罐。
他手里拿着一个册子,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握笔写着什么。他似是感受到苏惑的视线,抬头朝她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熟悉,但他的脸一直很模糊。
半晌,苏惑的视线恢复清明。刚才,她是想起什么片段了吗?为什么会看到类似研究室的地方?为何那人还对她笑?
“惑惑。”吉兰兰推开门。
苏惑慌忙将试管藏进自己的衣兜里:“兰兰,你不是和她们吃饭去了吗?”
“我就是还想再问你一边,你要不要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