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递了条帕子给我,柔声道:“别伤心了,这几日四哥又伤心又着急,都急白了头发了,怕你有个万一,才这般处理的。”
拭去泪痕,抬头询问道:“那你告诉我,朵朵是怎么死的?”十三正待开口,四阿哥走进了门,快速走至床前,坐在床沿上,仔细地打量着我,见我没有大碍,凝重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的眼泪又如铜钱般地滴落了下来,他轻轻地拦过我,拍着我的背,默默无语。心似被刀割过一样,虽说我只是一抹游魂,可我有知有觉,又有何差别。十三不知何时退出了门,四阿哥叹息道:“你可知这丫头在我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任何一位儿子,可惜她与你我缘份浅薄。既已去,就让她去的无牵无挂吧!”
四阿哥不放心,留我在圆明园住了小半个月,园里繁花似锦,那有心情细赏。但也没闲着,朵朵与弘历向来形影不离,找弘历来问了个清楚。
竟是两人一起骑马,弘历的马不知何故,突然焦躁难安,狂奔乱窜。朵朵前去追赶,那疯马猛一个回头,直撞而来,朵朵来不及躲闪,被疯马撞出数米远,弘历则坠落在地,等仆人赶来时,朵朵已气若游丝。可笑的是马曾被人下了药,而马童却畏罪自杀了。
得知了原由,我立刻逃离了圆明园,倒不是怕自己被杀,而是对这尔虞我诈,暗藏阴谋地风光之地,厌恶至极。上辈的纷争还未明了,下一辈的争斗已风声水起。对于一个明历史的人来说,用脚趾头都能猜出那是谁玩了阴招?只是没的证据,耐何他不得。怎么说也是母女情份一场,若是犯到我手里,定不会放过他。
院里的牡丹开的妖艳万分,倚在窗前却无半点心情。往事如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充彻心扉。十三的身影出现在院里,在牡丹花前驻步,白袍在轻风中微动。这个曾经年少不经事的少年,也已被岁月磨练地老成持重了。
“十三爷,从何处来?”十三上楼在我身旁而立,也随我的视线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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