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行于山中,见大木,枝叶盛茂。伐木者止其旁而不取。问其故,曰:“无所可用。”庄子曰:“此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夫子出于山,舍于故人之家,故人喜,命竖子杀雁而烹之。竖子请曰:“其一能鸣,其一不能鸣,请奚杀?”主人曰:“杀不能鸣者。”明日,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于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
这篇《山木》在我正式开始拜读《庄子》之前就曾经听说过,在人类介入了自然之后,几乎自然界的所有规则都为之改变,更难说在如今这个社会中才与不才究竟应该怎么选择。《阴符经》有言:“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在人类还没有过多地介入自然界之前,万物按照天地的选择来生长,人是按照万物的规律来生存,是真正的物竞天择,但是自从人类的文明开始发展之后,万物也不得不按照人类的影响来生存。之后,万物和人类之间到底谁影响了谁成了鸡和蛋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自如地生活下去或者只有如庄子在这件事情之后讲的那样:“周将生于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则胡可得而累邪!”只有处于才和不才之间才是一种最好的方法,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处于名利沉浮中的我们哪里可能把握住那种平衡的关系呢?
面对陈长青对我的探测,我只能尽量做到游离于才和不才之间,至于他在事后会有什么想法那就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了的。和陈长青之间的对话让我感觉到比大战一场还要疲惫,可以想见夏盟派出这么一个善于刺探人心的人来见我本身就不是一件什么好事,陈长青对我的一时感觉很可能会影响到夏盟日后对我的看法和行为,如果不能有效地把他对我的认识控制在一个相对的范围内,以后我将惹来无限的麻烦。
在和陈长青交谈了两个小时后,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从他的神情态度上我想他差不多已经把我定格在某一个标准上,有了结果之后,不管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都让我放松了不少。
陈长青的工作是完成了,但是我还有事情要跟他谈谈,那就是我腰带里的那份各个帮派在将苑村附近的驻兵情报。
“长青兄,看来你们夏盟的情报部的工作真的很厉害,竟然能够把我的资料收集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有这样的情报部你们这一次的村庄防守战肯定是十拿九稳的了。”经过两个小时的交谈陈长青和我虽然暗地里尔虞我诈但是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和我称兄道弟了。
陈长青不出我所料的摇摇头道:“血战老弟,你是不知道,收集这些已经过时的资料我们情报部是出色行当,但是说这次攻城战的情报,我们情报部还没有多少资料。对于这种实时情报的收集,我们情报部还是不能做到手到擒来的地步,这让我们的战斗总策划恼怒异常。不过,他也是发发火,无论换了是谁对此都没有很好的办法。”
“这倒是,刺探这种兵力分布的情况,如果不是深入敌人内部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要是用间谍的话更加不可能了,如果我是战斗总策划的话光是谁是敌人谁是帮手就把我弄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了。”我见陈长青这么上路连忙把话题引到情报刺探方面。
陈长青大笑道:“谁是敌人,谁是帮手到现在连我这个高层都不清楚更不要说你了,不过我们的总策划肯定会清楚的,要是连这点都不知道的话他也不用做总策划了。但是光是知道了这点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兵力分布情况的情报,什么都白搭。”
陈长青的话肯定是有所保留,即便他们夏盟不可能做到像一抹阳光那样收集了足够的情报至少在大致上知道敌人或者盟友的兵力分布情况和位置。到了这个时候连这点他们都不清楚的话,他们可以把村庄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