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看着他们,不由叫道:“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不杀他们也活不了。”一直不曾开口的净夏开口,声音依旧甜美年轻,可是听在景欢耳里是那样可恶,“这是血花毒!当年祖师爷与情主共同研制的毒,但是此毒必须仙子和情主共同使用才有作用,既有诱惑之威,又有化骨之效。”净夏说话间,大家已经看见净棋和成名身上白森森的骨头已慢慢软化,就如同融化的冰块,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而那白骨就跟一双剥皮的手,慢慢向上蔓延。
景欢手腕一翻,恨情已深没入地上的冰块中,鲜红痕迹瞬间便在冰块中散开,如一大朵娇艳的花,“这个剑就是妖孽,我不要了!”
“快,趁他们没化为乌有前,将他们的血取出!”净夏加快了语调,急急说道。
“景儿,快!”荀涯也骤然惊醒,貌似听爷爷的确说过血花毒一事,“用恨情割破他们的指血。”
“不!”景欢根本不敢看净棋和成名两人,又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净棋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成名对自己那样关怀备至,如此重要的人,又一次这样消失!还以为那个仙子是好人不会对自己的门人出手,不料也是如此歹毒!
“别犹豫了。”风月站在景欢最近,突然出手抓住景欢的手,抓着她的手抓起恨情,轻轻往成名和净棋一划,剑毫厘不差地割破了他们的手指。剑尖平指,上面已残留了两滴血红的血珠。“杀了他们吧,早点解脱。”此次风月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平稳中透着威严。
荀涯暗自遗憾,却是手起剑落,剑从净棋的胸前穿透,又割破了成名的脖颈。
景欢把头一转就扑到了风月怀里,“不……”
“血花毒,当年是聚仙子和琴水鲜血融入,六大弟子穷尽毕生精力才研制出解药,可惜,后来六门对立,嫡系传人无法六人重聚,所以根本就不能得到解药。当然,血花毒也随着仙子之逝,消失在江湖了。”净夏继续解释着,“将血滴入池水中。”
风月继续抓着景欢的手将那两滴血甩入翻滚的池水中,净夏咬破手指说道:“都把指血滴入。”众人依言而做。
景欢已被风月放开,可是一直不敢看刚才净棋和成名躺着的地方,心口一阵阵的刺痛,为什么会这样?
在六门弟子的血滴入池水后,净夏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物件,丢入池水中,那清透的池水瞬间又乌黑一片,可那翻腾的气泡却瞬间消失了。净夏叹口气,“池水的毒解了,可惜仙子身上的诱惑,是没法解的。大家只能尽量不要看仙子的脸!”
景欢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听见净夏的话,“她就是景幻仙子?她为什么这么歹毒?”
“为了怕自己的英灵被打扰,仙子已经没有设什么暗器机关了。”石林一脉守了仙子墓室三百年,自然是不肯让景欢指责仙子不对的。
“石大哥,你真狠心!成大哥跟你相识这么多年,死了你居然一声都没哼。”
石林苦笑,“仙子,你以为我们还能活着出去么?”
景欢看着石林看透一切的眼,醒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就该一起走,切不可为那些虚无的秘密而你争我夺。”
“不好!”净夏却叫了起来,“仙子的水晶棺要落入池水中了!”
景欢对这个仙子再无好感,“落进去最好,她想当仙子,一辈子尸体不腐啊?让她也掉进污水里好了。”
荀涯道:“水晶棺是千年蚕丝所制成,最受不得污染,三百年来,棺在纯净的雾气上方,一方面被雾气消毒了,另一方面外面有千年巨冰,保持了室内的恒温,所以仙子的尸体才保存如此完整。一旦蚕丝入了净夏放了冰魄散的池水,那么仙子的尸骨立马就要消失了。”
“那又如何?”景欢固执地道。
“不如何,只是我们再也找不到龙心秘密了。”风月背着手,看着乌黑的池水不知想什么。
景欢看着他的侧影,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貌似自己刚才还趴到人家坏里了。“那你们想怎么办?”
“有人入水,抱出水晶棺。”这次说话的是石林。
他一开口,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荀涯道:“当年是月宗门人将仙子棺木移到此处的,你们一定有法子让棺木不朽的。”
石林苦笑,“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
“不管知道不知道,就是你了。”风月慢吞吞地开口,沉稳的声音带着山般的压迫,“因为时间不多了。”
石林摇头,“没有暗情棉,是动不得晶棺的,当年我们是用暗情棉将晶棺包起,运到此处,暗情棉在仙子墓室安妥后,便全部毁了。”
“暗情棉是什么东西?”景欢问道。
“那是一种似丝非丝,丝棉非棉的东西,据说是在天上绝顶一种棉树之液加之棉树上的蚕丝织成的,刀枪不入,说到底与晶棺的材质相近,所以两者才会相容。”
景欢灵机一动,貌似当年抱着情谱的那个块黑布,就是那种又黑又硬的,于是从怀里掏出,“是这个东西吗?”
石林疑惑接过,摩擦片刻,喜道:“就是这个,这就是暗情棉,你哪里得到的?”
“情主当年留下的。”景欢老实回答。
“可惜,只有这么一块,根本不足以抱起晶棺。”石林转而又失望来。
“笨死了。”景欢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你们不都是武功盖世吗?只要一块能挡住手,你托着晶棺出来不就是了。”她也有些着急了,要是再找不到龙心秘密,这纠缠是不是还要再继续个几百年?
(我就继续编啊编……YY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