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府内的人,那会是谁?
管家?大夫人?香凝?
“绮罗,你觉得会是谁?”叶凌歪头问着绮罗。
绮罗滞了滞,“我想……”
绮罗刚想脱口而出,却被打断,只听,
“叶姑娘!”
两人闻言望去,香凝姗姗而来。
“香凝姐姐?”
两人不禁上前,看着香凝这有些许心神不定的模样。
叶凌开口问着:“香凝姐姐,怎么了?”
香凝沉了几秒,抿抿唇,道:“叶姑娘,方才你莫要往心里去,闵兰姐姐她性子直,老爷如今成了这样,她也自是心急,我在这,替她给你们赔个不是。”
叶凌此时突然舒心了些许,你瞧人家,知书达礼!
每次与香凝聊天她也自是开心的,因为她太美,外表美,内心也美。
“香凝姐姐千万别这样说,如今,我二人深陷舆论,香凝姐姐还愿意站在我们这边,叶凌也是感动不已,至于大夫人,我才不屑与她计较。”
香凝嫣然一笑,垂眸道:“我心里自然知道叶姑娘是心善之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香凝低头不语,倏然皱眉。
“只是什么?”
香凝望向绮罗,“只是,他们都说员外是砒霜中毒,姑娘,真是如此吗?”
“据我观察,的确如此。”绮罗道。
叶凌有些疑惑的瞧了她一眼,这明明马钱子更多,为何绮罗闭口不提?
“什么……怎么会……”香凝不愿相信,“这,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陷害老爷!”
两人看了一眼,摇摇头。
毕竟,若能知道是何人下毒,问题早就解决了不是?
“对了叶姑娘!”
香凝似想到什么,凑到两人跟前,俯了俯身子,轻言道:“你们近日,可一定要万般小心!”
“香凝姐姐,怎么了?为何这样说?”
“实不相瞒,有件事情我一直感到奇怪。”
香凝四下瞧着,见那些下人都没注意她们,又道:“这些日子,来给老爷医治的大夫,诊治完后,竖日,我便再没见过他们,每个都如此。”
“什么?”绮罗大惊。
叶凌与绮罗面面相觑。
叶凌眨巴着眼睛,“香凝姐姐,许是……巧合?”
香凝坚决道:“不会!曾经张大夫来诊,明明说竖日要来给员外施针,可却未来,还有李大夫,药方也未给,管家去寻却都寻不到,老爷这才迫不得已贴出了告示。”
叶凌与绮罗听罢已是匪夷所思,怪不得啊,怪不得京城名医如此之多可员外却非要贴出告示啊,这定是背后有人下黑手啊!
香凝攥着叶凌的手道:“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我实在不知那些大夫怎样了,许是平安无事,许是……”
若是这样一来,叶凌终是明白了,上次那**香,倒不是没有依据了,这并不是针对她二人,而是,只要是来医治员外的,就必定受到阻拦,说到底,还是有人要害员外。
绮罗淡淡道:“二夫人放心,我们会平安无事的。”
这倒不假,有知县大人在,相信不会有人轻举妄动,最重要的,还有那个称要日日夜夜保护瑗儿的人在,她俩若有事想是不可能的。
“呦,这么热闹,香凝妹妹,这是又在合起伙来商量怎么陷害老爷呢?”
几人闻言,朝前望去。
知县大人,大夫人和管家正朝着她们走来。
香凝揖礼,“知县大人。”
“免礼。”
大夫人蔑笑几声,推搡了一下香凝。
“香凝妹妹在这说什么呢?”
香凝低头,柔弱道:“只是闲聊几句。”
大夫人睥睨一切地盯着二人。
“犯得着跟这下毒凶手聊天?你是嫌老爷被陷害的不够吗?”
叶凌一听,怒火上揭,“大夫人,您这话过分了。”
“怎么?又想硬气?知县大人可在这,你想怎么样?”
仗着有知县大人在,她才敢如此嚣张,没有人在,怂的一批。
管家接合道:“知县大人,不管这二位姑娘是不是下毒之人,您一定要还员外一个公道啊,员外被平白无故下毒,知县大人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知县大人甩袖,捋捋胡子。
“本官自是清楚,员外被下毒,本官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单凭几人之言若将她二人定罪,你当本官是昏官吗!”
“草民不敢……”
管家接着不敢吱声。
大夫人上前,亢心气道:“知县大人啊,您可莫要被这二人的皮囊迷惑了,许是啊,不甘沦为一个小小丫鬟,想攀高枝,才弄这么一出吧,今日,我必定要为老爷讨个公道,她们可别想就这样走!”
“闵兰姐姐!”香凝拽拽她的衣角,示意她这般说着实不妥。
“你别拉我!我就不信,谁能平白无故地指认她们下了毒?自己做贼心虚,却非要说别人诬陷,知县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你身为知县,理应公正廉明!”
知县大人无奈地摇摇头,娘们家家的事儿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