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的,前后体重相差至少超过0公斤。对莫玉而言,这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出事之初,她肤白如玉,丰盈娇嫩。如今苏醒,一切全变了。
“想吃东西不?”我明知她有几个月没有进食,此时不宜进食,却希望她快点恢复体力,早日康复,少吃一点流质性的物品,应该是可以的。
她摇头说,没有胃口,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和我平心静气的谈谈。当然,所谈的重点就是当初婚变的原因所在。
我拒绝了。如果,我不说出实情,莫玉必然不能接受当初的事实,也不可能原谅我。反之,如果我说出实情,莫玉有可能无法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
从莫母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测出,莫玉当初极有可能没有看见我的留言!所以,她至今还不明白,我已知道她欺骗我的事。
莫玉身子颤抖了一下,差点又失控了,想起方才的承诺,长叹一声,平静的问我,为什么现在不能谈?
我的理由非常的简单,说她目前身体状况非常差,一切事情都得暂时抛开,心平气和的调养身子。
她想了想,算是暂时接受了我的建议。同意身体康复之前,不再提婚变之事,并尽可能的调整心态,希望身体快速康复。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六点过了。我接通莫玉家里的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正是莫母。我没有说话,把电话递给莫玉。
“妈,我没有事了。”莫玉好似真的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改变了,电话里,莫母激动非常,她却出奇的冷静。
不但软声安慰莫母,还劝她不要再责怪我!不论当初是什么原因,她虽因我而长卧病榻,但现在却是我想方设法的救醒了她。
重要的,这一个月来,我所受的苦已是空前的了。不管怎么说,我能回来,并费尽心机的找人为她治病,说明我并非真正的冷血无情。
莫母的猜测是,我当初与别的女人搞上了。现在,被那个女人抛弃了,或者说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了。
我之所以回到MY,有可能是无路可走了,希望重拾以前那份情感,重继那段有了裂痕的缘分。
莫母的话说得莫玉微微心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说话,立刻回复莫母说,暂时不要议论此事,一切等她康复了再说。
莫母默然,立刻追问莫玉几时回MY?莫玉看看我。我苦笑摇头,表示此事并非我能决定,最后决定权应该在王自立手中。
母女俩人又闲聊了几句,莫玉主动挂了电话。恰在此时,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我犹豫看了莫玉一眼。她微微点头,坦然的说,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此时来敲门,想必没有其他人,应该是王自立或周情。但他们不会这样早起。我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
“莫玉醒了,对不?”周情表情怪怪的,向里面望了一眼,头又缩了回去,悄悄的对我眨了一下眼。
靠!这摆明她听到了方才莫玉失控的咆哮尖叫!难怪此时过来,分明知道“战火”已息!我“老脸”微红,感激的说,这全赖王自立的神奇针灸术,还有她的细心照料。
“我可以进来吗?”
“如果护士不能进病人的房间,你就不能。”从周情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一丝淡淡的捉弄神色。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
以莫玉目前的状况,除了发泄似的吵闹几句,还能做什么?我就更不能做什么了,除了尽量的安抚她之外。
我为俩人简单的作了介绍。周情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开门见山的先查视莫玉的脉相,而后问了一些程序似的问题。
“这些日子,倒是给周小姐忝麻烦了。”莫玉终于有机会开口说感激之类的话了,她感慨的说,有数次在鬼门关徘徊,只因内心一个朦胧的声音不停在呼唤她,才令她数次从鬼门关逃回。
她相信,这一次应该远离鬼门关了,这一切皆是周情与王自立所赐。可是,她却无以为报,言语虽然苍白,这却是她现在仅有的,表达感激之情的惟一方式。
周情双眼转动,立刻把“矛头”指向我,意味深长的说,他们只是尽了应尽的本职而已,真正的最大的功臣应是我。
周情只顾口若悬河的表扬我,有些夸大其词的吹嘘我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却没有注意到,莫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明白她的感受,轻咳一声,对周情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否则,必会引起莫玉情绪波动。
她万万想不到,我付出的或许已超出了她所承受的。然而,在不明真相之前,她却声嘶力竭的指责我冷血无情。
可如今,一些令她无法相信的话竟从一个旁人嘴里说出。她相信,周情没有必然故意吹嘘。也即是说,我为她付出了她无法想象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