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冯文彬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从来不喜欢这个,起来!”冯文彬放下脚,仰起了头。
黑马低头站了起来,退后两步“谢谢彬哥。”
“去吧去吧!”冯文彬一挥手,黑马和手下几个马仔逃一样的离开了红场。
包房里的气氛轻松下来,众手下们献媚之词纷纷涌上“彬哥你真威风!”
“厉害,佩服!”
就连张楚和黑狐也在一边说“看不出来,彬哥你真有两下子!”
许美佳温柔地拉着冯文彬的手坐了下来“彬哥,看不出来呢。”
冯文彬心情舒畅“宝贝,你的伤口疼不疼?”
“疼啊,刚才一紧张,疼得要命!”许美佳撒着娇,说着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腰间“就这儿,哎哟,彬哥,什么时候能好啊?”
“快啦,快啦,再过几天就没事了。”冯文彬乐呵呵地转过头“今晚兄弟们随便吃随便喝,大家好不容易高兴一回!”
众马仔纷纷拍手叫好,张楚上前一步“彬哥你们玩,有事随时叫我。”
东海的夜晚灯火辉煌,夜色阑珊。
送走几个手下之后,黑马拨通刑警大队副队长的手机“陶队,一切按计划进行,今天我让冯文彬爽了。”
“非常好,他没看出什么吧?”陶玉明的声音带着兴奋。
“估计没什么问题。”
“嗯,冯文彬身上的案子非常多,继续渗透!打进敌人内部,这回给他来个连窝端!”
第二天张楚早早起床,外面天已经大亮,时针指向六点。
他拨通了何紫云的手机“我明天想回去看看孩子。”
何紫云的声音不冷不热“你有权利,还有,这个月的扶养费你还没给。”
张楚愣了一下,径自挂断电话,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戴上三万多块钱的劳力士,又打了一条漂亮的领带,这才夹着包跑下楼,钻进了铁子的丰田凯美瑞。
高速公路上树影快速热后移,种种心情奔涌而至。
在定阳,张楚曾经有个小小的家,还有个曾经深受的老婆。
他心里想何紫云,我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有钱,我不缺钱!我要让你看看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你现在大概正在和别人谈恋爱吧?呵呵,一切都过去了,何紫云你爱跟谁跟谁,你永远都是个垃圾!
想起她,张楚心里就象被什么堵了起来,呼吸也加重了几分,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车速,发动机低沉有力地轰鸣着,轮胎打地的声音越来越大。
三个小时后,车子进入定阳市区,这个时间不少商店都已经开门营业,张楚把车子停在一家中国人开的连锁超市门前,心想中国人一定不能进外国的超市,那是对中华民族的巨大侮辱!想着想着自己笑了出来,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连我这么一个黑道上混日子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更不用说普通百姓了。
不远处的家乐福门前冷冷清清,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是该是欧美国家政府反省的时候了!”
超市门口七八个身着校服的学生站成一排,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捐款箱,后面一个红布条幅上写着几个大字“爱我中华,支援灾区!”
不少人围在桌前纷纷投下自己的心意。
张楚挤了过去,从那精致的鳄鱼包中抽出厚厚一叠钱,正是前些天在蛇头那里搜刮来的美金、港币、泰珠、越南盾等等,他连数都没数,估计这一叠最少能换**民币两万左右,正要塞进去,旁边一个年轻女教师立即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说“先生请稍等!”
张楚的手缩了回来“怎么?外币不可以么?”
“是这样的,先生,您捐献的数额比较大,请填写一张表格。”女教师温柔的声音让张楚微微一震,她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何紫云?
“不用了。”张楚摇了摇头把那叠钱分了几次塞进了捐款箱中,转身就要走。
“先生,请您等一下!”女教师追了上来,抬头问道“请问您的姓名?”
“无名无姓。”张楚听到她的声音心中一颤一颤。
女教师站在他的身前,温柔地说了句“是不是您觉得我很讨厌啊?”
张楚笑了出来“哪里哪里,我赶时间。”
“一分钟,一分钟可以么?”女教师脸上现出紧张的神情,生怕他不答应。
“好吧。”张楚站直了腰板,宛如一个大老板的样子。
女教师拿着登记表“先生您的姓名?”
“就叫张震吧。”
女教师认真地写下两个娟秀的小字,又问“请问您在哪儿工作?”
“工作?”张楚犹豫了一下“我是黑社会……就写地震局吧!”
女教师一愣,笑了出来“真看不出来您是黑社会,黑社会要是都像您这样可就好啦。”
“可以了么?”张楚稍显不耐烦地问。
“最后一个问题,您的联系电话,或是家庭住址。”女教师阳光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心生敬仰之情。
“四海为家,从不用手机。”张楚怪异地一笑,不顾女教师的叫喊,快速钻进了超市的人群中。
超市里顾客盈门,一派欢乐景象,处都挂着抗震救灾的宣传条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