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给宋泠月送完手表回来,急匆匆的返回了前院,夏柯正走到大门口,看了看他来的方向,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他去宋泠月的住处干什么?
骤然想起宋泠月的身份,还有夏夜清从前那些荒唐的行径,头皮一麻,难道苏莲衣病了太久,他又控制不住,和宋泠月勾搭在一起了?
也是,宋泠月需要钱,薪水又被哥哥拿走了,狗急跳墙,她那样的女人,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夏家是有头脸的人家,家里断不能出这样的丑事,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前后思索一番,还是决定珠宝丢失的事情先不告诉夏夜清,或许,拿珠宝的人,已经露出了马脚。
夏柯回到自己家的院子,母亲又在教训哥哥,还是因为他调戏宋泠月的事情,让他收敛些,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见到夏柯回来,二太太不好再训斥,让夏夜槿早些回去休息了。
夏柯把大衣脱下来,丢给了佣人,闷闷不乐的坐到了沙发上,二太太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我的宝贝女儿,去了暖阁一趟,怎么不高兴了?是大太太又闹腾了吗?”
夏柯摇摇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思索着道:“妈,您说祖父为什么非要留下那个宋泠月呢?她长得那么丑,又不安分,对咱们夏家到底有什么好处?”
二太太向来是不操心这样的事情的,她只关心自己美不美,漂不漂亮,伸出细白的手指,打量着染的鲜红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夏夜清,他向来知道老爷子的心思。”
夏柯不满的嗔了她一眼,她这个母亲哪里都好,就是不关心正经事。
“我要是能问他,还跟您商量做什么?这个宋泠月,家都败了还不肯安生,真是让人讨厌。”
二太太听女儿的语气,似乎对那个宋泠月颇有不满,拽了拽她的手,忍不住问道:“她得罪你了?还是又勾引你哥哥了?”
夏柯倚在沙发背上,唇角扬了扬,冷哼一声,“要是勾引我哥哥还好说,怕只怕,她的野心不止如此。”
二太太越发听不懂了,“这话怎么说?”
夏柯啧了一声,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二太太漂亮的凤眼瞪大了,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个宋泠月可留不得,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二太太嘟囔了一句。
夏柯点了点头,目光出神的道:“您说的对,这个宋泠月,的确不能留了。”
这天下午,天阴沉的厉害,西北风一吹,冷的人牙齿打颤,公馆里的下人做完外头的活儿,都跑去温暖的地方窝着,宋泠月无事可做,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去书房拿了一本书,窝在沙发上看。
春桃来了宋泠月的住处,自从账房那一日后,春桃很少和她来往,平日里见了面也只是客套几句就罢,突然来访,让宋泠月很是意外,急忙阖上书,把她让到了沙发上。
春桃打量了屋子里几眼,垂下头,叹声道:“果然还是你不一样,虽然我们干一样的活,你的住处却是单独的,不像我们,只能住在下人房里。”
宋泠月摸不清她这话里的意思,沉吟着道:“夏家对待我们都挺好的,不是说下人房是两人一间,应该也不会差吧!”
春桃看了她一眼,露出几分羡慕之色,“差倒是不差的,不过,你是宋家的大小姐,家里对你不一样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