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太哪里舍得怪罪,昨夜她那样逃回来,心疼还来不及,一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温声道:“小月,干妈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若不是没办法,你也不会几天不回来的。”
顿了顿,又道:“那个夏总长倒是让人给来过电话,说你平安无事,这是我自己想得多,所以放心不下。”
宋泠月没想到夏夜清还给家里报过平安,看来他也不是个一味自私的家伙,算他还有良心。
容太太昨夜也察觉了宋泠月身上的伤口,她是过来人,约摸想到了什么,唐风也不是外人,便不避嫌的问道:“小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那个夏总长,是不是还有情?”
容太太思想到底传统一些,想的事情简单,她总觉得,宋泠月到底是嫁过夏夜清的,不管经历过什么,夫妻情分是有的,如果两人依旧有情意,回到他身边也不为过,女人嘛!终究要有个归宿。
宋泠月不知道容太太的想法,她此刻还处在被夏夜清羞辱的气愤中,就想也不想的道:“不知道,我没有想过和他的事情,也不想去想。”
容太太点了点头,既然她不想说,心里肯定是有事情,不能强迫她说,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唐风送容太太离开,又折返回来,把早饭端进了里间,放在了床头柜上,端起一碗粥,递给了宋泠月。
“你想喝的粥,看来干妈很了解你,知道你喜欢什么。”
宋泠月脸上漾开一个笑容,接过粥端在手上,笑着道:“那可不,干妈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喜好她最清楚。”
“嗯!自当如此!”唐风回了一句,拿起筷子,开始陪她吃饭。
宋泠月用勺子慢慢的搅动着碗里的粥,目光出神的问道:“唐风,我想问问你,你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呢?”
唐风先是一愣,旋即笑了,桃花眼泛着朦胧的光,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只听他缓缓说道:“曾经有也人问我,你怎么能在人群中,找到那个你想要的人呢?”
“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需要找,因为不管是在喧闹的街头,还是在茫茫的人海,只要她一出现,我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人,除她之外,这世间再无其他女人。”
唐风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定定的望着宋泠月,目中的深情,一览无余,宋泠月心里一慌,手上的粥险些打翻,唐风眼疾手快,接了过去,却还是洒出来一些在他手心。
“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唐风放好手里的碗,用纸擦拭着手心,低声问道。
宋泠月呆呆的看着他,她从未想过,唐风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男女私情,是半点也没有想过的。
“我、我不知道!”沉吟半晌,宋泠月就说出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唐风抬起头,目光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余光扫到她锁骨的伤,这样的伤疤,以前他和别的女人欢好过后,也曾有过,火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你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和那个夏夜清纠缠不休,就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吗?”
宋泠月一惊,“唐风,你、你在说什么?你说的别人,是你吗?”
唐风咬了咬牙关,侧脸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有时候他真的想扒开宋泠月的脑瓜子,看看里头究竟装了什么,生意场上丝毫不逊色于男人的人,情爱之事,居然如此懵懂。
罢了,既然她不懂,还是不要打破眼下的平静好了,否则,怕是会失去的更多。
“不是,是别人,跟我无关。”唐风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却再次说了违心的话,有些话,他终究说不出口。
“你好好吃饭,我去处理公文。”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去。
宋府,夏夜清审问过佣人,虽然没问出实话,心里却也猜了个大半,也没有再让人受惩罚,申斥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放了人,宋泠月逃都逃了,他没必要再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
从二楼下来,张副官提着鞭子进来回话,鞭子上还带着血迹,看来那两个守门的,没少吃苦头。
“教训过了,让他们好好养伤,再有下次,就不用跟着我了。”夏夜清下了台阶,挽着白衬衫的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
张副官点头应了,又说道:“总长,老太爷似乎派人在四处寻找您,看来家里又不安生了,要不,回去一趟?”
夏夜清用膝盖想都知道又有人开始生事,看来这次回去安生不了,前头他的兵挨鞭子,回去他怕是也要挨鞭子,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那就回去一趟,咱们家那个老爷子,不好对付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