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游行队伍,因为政府官员和警察军队“窝窝囊囊”的妥协,游行也算小有成就,夜间没有再僵持,早早地便散了,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夏夜清的车子疾驰在空旷的街道上,没有去总理府,也没有往夏公馆的方向,而是直奔宋府方向,夏夜清的兵没有带在身边,得力的都留在宋府驻守,去那里是最安全的。
“总长,这些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德国冲锋都弄来了,看来来头不小,早知道,咱们也放几把冲锋在车上,也不至于这样狼狈。”
夏夜清冷笑一声,这些人之所以带着冲锋这样的武器,一定是因为人手不多,又想速战速决,所以才会如此,这样的对手,算不上多厉害,他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你放心,他们武器再强,也有空歇的时候,除非他们不停手,否则,来一个弄死一个。”
他这话说的十足冷酷,白秀林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有些手脚发虚,说话都哆嗦起来,“夜、夜清,你有把握吗?若实在不行,我们,我们找个地方给警察厅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接应一下吧!”
“来不及了!”夏夜清目光透过车前的玻璃,看着前头灯下,披着头蓬,拿刀而立的一个人,叹声说道。
司机一脚刹车,车子在距离那人十几米的位置停下,张副官扭头看看车后头,两辆车子闪着明晃晃的车灯,已经追了过来。
张副官拉动枪栓,将枪聚举过头顶,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干他娘的,我就不行,老子浴血奋战过的人,打不死这帮兔崽子。”
司机也举起了手枪,熟练地拉上枪栓,同时把座椅底下的木棍扯了出来,自发问道:“总长,我是自保去求救,还是对付后头的?”
夏夜清目中闪过一丝狠辣,“求个屁的救,直接干,张副官去对付前面那个狠角色,先缠住他,我跟司机去料理后头的冲锋。”
又转头看向白秀林,一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笃定的道:“你相信我,我今天一定会把你活着带出去,你拿着枪,自保即可。”
白秀林脸色已经惨白,却依旧点了点头,“夜清,我从小到大,那一次不信你了。”
“哈哈!这才是小白!”夏夜清大笑一声,抬脚踹开了车门,“下死手,别心软。”
披斗篷的人看到车子停下,上头下来四个人,冷哼一声,伸手掀开了斗篷的兜帽。
一张带着长长伤疤,面目狰狞的脸,赫然是当初刺杀宋泠月的吴开阳,他侧头点燃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刀尖划拉着地面,朝着四人缓缓走去。
张副官把手枪别回腰里,摸了一根趁手的木棒,朝着吴开阳快速奔过去,两道身影相交,木棒和刀刃碰撞在一起,“喀拉”一声响,一分一合,打斗在一起。
夏夜清让白秀林躲在车前头,他带着司机直奔车后而去,后头车子疾驰而来,夏夜清抬手打碎离他最近的路灯,灯光一灭,抬手又是一枪,子弹穿透前车玻璃,准确无误的打进司机额头,一枪毙命。
车子一歪,冲向路边的灯杆,车头都撞变了形,里头的人撞的浑浑噩噩,一时竟然出不来,这也为夏夜清和司机争取了时间。
司机也趁机打碎路灯,两人趁势蹿进暗影里,一左一右,向车子包抄过去。
后头的车子看前车撞停,不待车子停下,*探出车窗,就是一阵扫射,夏夜清和司机躲在暗影里,躲过第一阵射击,夏夜清故技重施,一枪解决了后车司机,车子歪歪扭扭停到了路边。
车上的人看夏夜清枪法如此精准,一时有些后怕,竟不敢下车,只拿着冲锋对着路边的暗影一通乱扫。
夏夜清躲在路边的大树后头,手枪里还有四发子弹,身上还有一个*,十一发子弹未必能解决这些人,看来还有一场硬仗。
第二轮的扫射躲了过去,对面的司机接连打出几枪,打死了一个抢先下车的人,夏夜清估摸着司机的子弹要用完了,从树后头闪身出来,就地一个翻滚,手枪快速射击,打死一个,打伤一个。
此时前车的人也苏醒过来,端着冲锋下了车,夏夜清暗骂一声,换上*,再次躲了回去。
枪里的子弹都打光的时候,还有三个人没有解决,夏夜清丢了手枪,掏出瑞士军官刀,在树林里来回奔跑,躲避冲锋的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