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一觉醒来,天光都大亮了,董绵绵在他身侧,洁白的肩头露出来,睡的正香,他惊得顷刻睡意全无,一把掀开了被子,丝绸的床单上,有点点鲜红。
“天啊,我干了什么!”唐风无力地栽倒在床上,他竟然被一个女人暗算到失了身,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董绵绵被丝丝凉意激醒,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抚上唐风结实的手臂,拿捏着强调,调笑道:“小官人,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哦!”
“你为了留住一个对你不利的男人,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不知羞耻!”唐风怒道。
董绵绵眼中涌出一丝狠辣,突然坐起身,抱住唐风的脖子,低头咬在他肩头,死死的咬,咬的鲜血都渗进了嘴里。
唐风吃疼,挥手推开了她,恶狠狠的道:“你这个疯女人,你还要做什么?”
董绵绵拂开脸前的长发,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冷笑道:“我要给你印上一个记号,你是我的人,别的女人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唐风怒视她,伸出大手,一把攥住了她细长的脖颈,咬了咬牙,真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女人。
“你就那么没有廉耻之心吗?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董绵绵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一闪而逝,扯了扯嘴角,冷冷说道:“别装圣人君子了,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配合,我一个人能成事吗?”
唐风一怔,手上的力道松懈下来,他并非未经人事,有些事,他不是不明白,还有那一抹红,那是铁证,可是,他真的不记得了,他完全没有意识。
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开了她,董绵绵暗暗嘘一口气,下了床,也不避讳他,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一粒粒的系上了扣子。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并不认识我,怎么能这么随便把自己交出去?”唐风脑子越来越乱,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你这个女人,你有毒!”
董绵绵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抬手挽好长发,背对着他道:“因为老娘看上你了,我是有毒,不过,毒不死你。” 回头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转身出了屋子。
帷幔再次垂下来,影影绰绰,唐风已经看不清那道走出去的身影,却心乱如麻,他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可是这个女人,他心里已经容不下,也不可能容下。
此后一连两日,董绵绵便再也没有出现,仿佛这个人只是唐风幻想出来的一样,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出不去,每日里有一个女佣人送来一日三餐,放下餐盘就走,任唐风说尽好话,佣人都一个字不说,让他想探个消息都不能。
最可恨的是,每一顿饭菜里都被下了药,不吃,饿的要死,吃了,头脑就会昏昏沉沉,别说逃走,下床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保持清醒,不再被董绵绵算计,唐风每餐只吃几口饭,然后便装作晕倒过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让佣人以为他不剩药力,就此蒙混了过去。
两天过去,宋琅都没有消息传来,冬子也找遍了大半个京都,各处打听,都没有唐风的消息,又不敢大肆张扬的去找,生怕被有心人利用了,会借此机会对容氏不利,只能私下让人寻找,只是如此一来,找人的速度势必会慢下来。
宋泠月跟着冬子把所有认识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丝毫没有他的踪迹,两天的奔波,她又急又担心,人都瘦了一圈儿。
这天晚上回来,依旧是没有好消息,吃过晚饭,宋泠月陪着容太太回了卧室,她这几天都担心唐风,食不下咽,明显憔悴了许多。
宋泠月扶着容太太躺下,给她盖好薄被,矮身坐在床头,想等她睡着再出去。
“小月,你说小风是不是又回八王山了?他是不是不喜欢这里,所以悄悄走了?”容太太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宋泠月笑笑,握住她的一只手,安慰她道:“不会的,唐风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他要走,也会告诉我的,再说,冬子和老三还在,他不可能丢下他们。”
容太太一想也是,冬子和老三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人,他断不会丢下他们,如此一来,多少放心些。
容太太之所以怕唐风走,倒不全是她自私,他们像一家人一样,相处这样久,唐风又把容氏打理的极好,里外都妥当,她从私心里,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这份儿家业,迟早也是他和宋泠月的,如果他们两个能在一起,那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他们兄妹相称,那么以后的路,相互扶持,也会更顺畅一些。
宋泠月陪着容太太又说了会儿话,看她有些困倦起来,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关掉床头灯,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