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不好意思的弓起腰,声音很小:“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球迷,连您我也是最近才从杂志上认识的。这会很麻烦,您要知道,如果我请一个队员签名却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会有多不礼貌。”她缓缓的说着,一直注意着安古屺的脸色还时不时的瞄瞄握在他手里的球。
安古屺终于了解了,为什么这个人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安先生”。难道她在开玩笑?可看她那个死表情还满认真的。他又笑了,他很爱笑的,可这不代表他接受这个令自己尴尬的想法。他把球扔给唐晓迈着大步向前走。
“请您帮下忙吧。求求您了。”唐晓真的急了,可想拦住他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走一步被挡一步,安古屺突然停下脚步,命令唐晓不要再喋喋不休。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卷进了一件很缠人的事情,更恼火的是他竟然有解决不了的现实。他真不想对付那些除足球以外的鸟事了,把头偏向一边对着空气说话:“把球给我,我上楼给你签签看,你愿意等?”唐晓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愣了好一会才想到将球递给安古屺,反复鞠躬表示感谢,直到安古屺消失她的腰还对他离开的方向呈九十度。
回到房间,安古屺只想痛快的冲个热水澡。卫生间里有流水声,这代表着水已经热了。他使劲敲门,门只开了一条缝,但足够把队友从卫生间里拽出来。他抓了件干净的衬衫,吹着口哨就钻了进去。孟贤国被这种霸道惹得想骂脏话,用毛巾揉着头发,走进房间时把挡在脚前的足球踢到墙边。
第二天清晨,安古屺特意请假还早起,因为今天是柳馨裴的生日。为这他要去车库取车,回家换衣服,还要到花店买花和拿回早就选好的礼物。他的步子很匆忙也很轻快,好久没这么惬意了,吹过的连秋风都变得格外清爽。
路边,坐在石头上的唐晓站了起来,血液不通畅让她差点跌倒,随后的麻木感让她直咧嘴。不过最后她还是看见了那个叫“安古屺”的人走了过来,只不过他好像压根就没看见自己。
她踉踉跄跄的迎面拦住安古屺,仍旧笑着虽然勉强:“安先生。”
安古屺又被这团蓝头发吓了一跳,不可思议间他意识到这个女孩有点眼热。看着面前这个确实清晰的唐晓,他回不过神。
“安先生,球呢?”唐晓礼貌的理了理头发,双腿又一阵发软用拳头捶了几下才站直了。她看着安古屺的目光中只有信任,让人同情的信任。安古屺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重新遇见这团冻的发抖的蓝头发。这游戏似的失约让他突然间塞满了不安。他的目光躲闪着那种信任,自己却不可以什么也听不见。
“球呢?”唐晓好像只会问这个了似的,双眼中的精神和认真被理智一点一点挖空并变得摇摇晃晃。她有点害怕,却是害怕“他”失望的感觉。她的手不由得抓住安古屺的手臂。
安古屺已经认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效果极差的恶作剧。不过还有挽回的办法:“你等会儿啊,再等会儿。”看着又不见了的他,唐晓不在乎再等一会。夜里身上那件半袖衫跟本毫无用处,她只能靠跑动来抵制预料外的秋风,风掠过的声音很怪会让她哆嗦。看着黄叶随着风的嘲笑围着自己旋转着,那时也动摇过,但还是执拗下来了。她搓了搓手,又开始了毫无责怒的等待。
安古屺大早上咂开全体队员的门,从床上拉起来签名,他知道这回是欠了大家一大笔人情了。等他将球递给唐晓的时候,看着她心爱的抚摩着这个自己根本看不懂是谁在上面写了什么的足球,安古屺心里也突然好受多了。她将球小心的放回背包里,对安古屺嫣然一笑,鞠躬致谢后跨上车子准备离开。
“喂!”安古屺叫住她,唐晓回头时的笑容灿烂得让人开心,“我有车,搭你一段?”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很难得。“不了。”唐晓乐了,“骑车我会暖和点。”
安古屺也乐了,看着她的车在拐弯处消失。色情、非法、抄袭,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