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失败了,她还是给孟贤国去了电话。想约他出来竟要谈那么长时间,得到的仍旧是婉拒,沫沫觉得心寒却不见得不努力。现在的她终于开始了解,为什么有情人的日子,生活一定要充斥着玫瑰般艳俗的道理。
执著追求一些东西时,勇气打动得了上帝却不一定能打动对方。孤独似乎也在考验她。沫沫把眼前的东西看的太过诱人,甚至羡慕唐晓为了谁的傻一回。****太大,想占有的太多。为了自己竟想让自己爱的人爱自己更多。那条路原来没那么平坦,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会怕熬不出头。她乐意更积极,并将付出胜于回报当成生活技巧。
突然街灯亮了,马路上点缀着一串亮珠,暮色中泛起的光晕,灰蒙蒙一片。走在去练舞房的路上,沫沫完全没有比赛前的斗志,满脑子都是一片磊落背后的那一角阴暗。
沫沫跟个夜游神似的,她的舞伴早该闹脾气了,“沫沫!”
“啊?”
“连续,连续三拍……乱的!”他一边嚷一边用腿比划。
沫沫被吓得够呛,不是因为口气,而是骂人者扭曲的中文发音。自己有错却不见得非得低头,她瞄了一眼对方,撇着嘴,“别老拿那对蓝眼珠子瞅我,慎人!”
“臭你?”对方脖颈子挺得挺直,愣在那一会就开始不好意思地闻自己,“我身上……味道?”
“哈哈……”沫沫要乐死了。对方却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不知所措。
沫沫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老板时就有想欺负他的冲动。安东.库列夫,法国人,本舞蹈学校的投资人。一个外国人,为了中国的拉丁舞事业,漂洋过海,出卖色相教拉丁舞——容易吗?沫沫早说,在这学舞蹈的大部分不是为了艺术甚至谈不上锻炼身体……就那么点不可告人的‘爱好’。
安东望着沫沫仍旧迷糊。
“谁教的你中文?”沫沫走近音响,重放曲子,“退钱!没这么糊弄人的。”
“沫沫……”安东还是要说刚才出现的错误。
“知道了,知道了!”这样的语法听了能脑残,沫沫用擦汗的纸巾捂他的嘴。
“沫沫……”安东很不高兴,推开她更严肃了,“LatinDance不可以笑。如果不高兴,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