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贤国的眼神很微妙,有点视死如归的味道,好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和沫沫说话很冷漠也很客气,好像变了一个人,彬彬有礼的过分。他的表现让沫沫想象中的胜利没了一大半——与“无所谓”的激战,出现什么结果都是她最滑稽。
“你……”沫沫看着孟贤国低下的头,想要骂人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你不只一次提过分手。”孟贤国说的是实话,“我没权利不让你自由。”
“你……”沫沫合了一下眼睛,抿嘴角的动作很小很用力,“好狠啊……”是,狠得不留意,狠得得让人说不出理由。沫沫看着他,瞬间觉得头疼的要死。她心里憋得抓狂,甚至想砸东西。刚刚挺起来的胸膛又凹进去一块,此刻她只想安静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哪怕只有十分钟就好,十分钟让她彻底的安静一下,然后再完成她计划中的“分手”。
这个场面很尴尬,但还能呼吸。此时,包房的门先是被拉开一条缝,沫沫以为是送茶水的没留心思过多留意。不过门外的那双眼睛还是不和适宜地往里望了望,虽然小心却让孟贤国发现了。他知道是谁,走过去把门拉开,刚好露出外面人的样子。
沫沫抬起眼,发现孟贤国看那女孩的眼神中多了很多内容。她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就是那个在想象中和自己较量到烂的人。她要比预料年轻的多,顶多只有二十岁的样子,还穿着女仔裤和T恤衫。应该是个学生,因为那双东张西望的眼睛里还留着只有在校园里才有的清澈。
女孩子先是看看孟贤国,再就看见了一直盯着自己的沫沫。沫沫的眼神狠了点,女孩明显一哆嗦。
“进来吧。”孟贤国先走进来,拉开椅子。
他现在为别人这么做肯定是理所当然的,但沫沫还是多余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该以为孟贤国只会为她做这些小恩小惠,她已经丧失了为此小感动和小骄傲的权利。现在的她清醒了,从女孩一进门看孟贤国的第一眼开始,沫沫就后悔来这——明显,一切都晚了。
“她叫苏尔。”孟贤国指了指沫沫的,“沫沫。”
沫沫朝前面疲惫的笑了一下。
苏尔也笑了一下,更像是应付。
“看来……”沫沫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是她还是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说成是不想接受也恰当。她觉得孟贤国心里早已算好了要走的几步棋,每一步都在那等着将他的马。努力做了一次深呼吸,她很卖力气地把眼睛睁得老大,不让泪珠掉下来。
过了一会,沫沫的情绪稳定了些,她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对男女,内心焦虑的想证实一些什么——一切不正常都在她身上酝酿着巨大的痛恨和恼怒。
“看来……是我耽误你了。”沫沫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