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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训练,积劳成疾,外加上外部事件频发——心理压力和身体的疾病几乎把安古屺压垮了。
他的腿伤日趋加重,而且在媒体肆意炒作“赌球事件内幕”的特殊时刻——这个病就更加难以容忍。于是,他在北京的医院先做了个短期治疗。在俱乐部打赛季比赛时,他的顽疾是根本得不到修养。这个时期的修养,应该算是他的偏得。现在的他还有点奢望——回到国家队里继续比赛……可这个伤连基本的条件都不给他。
医生劝他留在北京治疗,但他不想。因为这是个媒体过度发达的地带,留在这根本谈不上修养。
可就算是这个短短的治疗过程,也不断有记者打着探望的目的来这旁敲侧击。安古屺过的不消停,但是他没了以前的毛躁和不近人情,表现出的容忍让唐晓吃惊。他尽量回避一波一波的拜访人群,可这样也仍旧让他坐立难安。
最后他匆匆结束了在这的治疗,回到了家乡。俱乐部已经有半个月没让他比赛了,不见得真不确定他的清白只是希望避嫌。闲来无事,他回去先做了一次复检,没想到在北京治疗的效果还不错。于是他向俱乐部提出要求,准备做一个彻底治疗。俱乐部欣然同意,首先可以让整个关于安古屺的事件先冷却一下。其次等他回俱乐部大比赛时,可能状态会更好。
安古屺得到俱乐部同意后,马上去联系了西安的康复医院。通过几次电话,他和医生确定了治疗的时间,便登上了最早的一班飞机。为了他更好的康复,唐晓也一同去了。
就算在这个“赌球事件”的风头浪尖上,唐晓也没问过安古屺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她只是从侧面了解到,整件事都与那个“佘哲”有关。因为他特殊身份的曝光,又加上安古屺在这几场比赛中表现的奇怪不好……他向来也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生活,不认为那是保护自己的好行为。可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他开始后悔却已经晚了。
人们都有逻辑,可以思维。何况是学文的记者们,更有这个能力。他们认为报纸不是宣判书——也许这个不会置安古屺于死地。
安古屺给西安的主治医去了电话,订了要去住院的时间。一个星期后的下午,唐晓和他就登上了去西安的飞机。一到西安,安古屺就和各方面打招呼:“婉拒任何媒体的采访,回避所有球迷的探视。”除了他在西安踢球的几个前队友来看过他,安古屺就像生活在真空中一样。
唐晓也为他忙乎的头昏脑胀,她似乎又回到从前忙碌的乐趣中。为一个人尽心的奔波,虽然疲惫却心满意足。有点犯贱,却乐此不疲。此时,她想起母亲对自己讲过的一句话:年少轻狂时“只要自己好”,恋爱激情时“只要你好”,拖家带口时“是要他们好”,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完全遗忘了——这成了一个过程,一个规律,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