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踢馆,可是大事啊,武馆弟子们心中震惊之余更觉得兴奋,不过眼下馆主在场,倒也不需要他们担心,所以一个个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那个门口的踢馆者,这些留下人能够在闭馆半年还能够留下来,都是些对武馆怀有感情的忠诚学徒。
踢馆对于武馆弟子而言,并不陌生,以前也经常发生,这伦敦地盘上势力复杂,各种武馆道场多如牛毛,竞争激烈,赵氏武馆也算是有名气的武馆,处在风尖浪口,总会有上门挑衅的武者,以此打击赵氏武馆,争抢学徒弟子。
“讨教?哼,怕是来踢馆的吧!”
赵散脸色一冷,站在中年人面前,堵住了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想法。
那中年人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那双犀利的眼睛的却眯了起来,“算踢馆吧!”
话一说完,他脚一提,然后赵散感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将他推开了几步远,才堪堪站住,而那个中年人却已经步入了训练场。
场中弟子自觉地朝两旁移,中间空出一大片来。
赵虎似乎对眼前一切无动于衷,缓缓抬起头来,面容平静如水,等到中年人走到前面大约两丈远处时,突然开口道:“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声音悠远深长,却一点也没有突兀的感情。
中年人的脚步猛然停下来,眼睛紧紧盯着赵虎,脸上闪过一丝傲然,嘴角微微一撇,扯出一道冷冽的弧度来,配合他那双眼睛,给人一种惊人的视觉冲击,好像一把锋利而森冷的匕首从刀鞘中突出了一小段锋芒。
“在下子车越,想来这位就是赵氏武馆的观主赵虎吧!”
赵虎眼睛微微一亮。子车越?他倒是略有耳闻。很著名地是一个东南亚拳师。练地是月拳。
当然。更有趣地是他地姓氏。子车这个姓氏早已经湮灭在历史地洪流中。先今只有车这个姓氏了。但很让人奇怪地是。这个东南亚拳术家族却在几十年前突然将车氏改为子车氏。
这月拳也是一种很古老地拳法日月拳中转化而来地拳法。还有日拳。听说已经失传了。那日月拳来头可就大了。是传承自古波斯摩尼教。传到中土后。经过几百年地转化。日月拳被分化成日拳和月拳两种拳法。像历史上地明教。白莲教传承地就是这两种拳法。
到了近代。白莲教传承仍然没有断。但是日拳却在战乱中已经失传。只留下了月拳一系。建国后。白莲教这种邪教自然无法生存。经受了巨大地打击。纷纷撤离大陆。像子车家族就是其中一个支系。较为完整地保存了月拳。
“子车师傅。既然是来挑战地。呵呵。就出手吧!”
赵虎也不废话。
车越眼睛猛然凌厉起来。全身气息突然一变,好像一头压抑在身体内的猛兽苏醒过来。
“哈哈,好,爽快。”
车越脚踏月步,腰背弯曲,好像一轮残月,一手下兜,一手上举,朝着盘坐的赵虎攻去。
赵虎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毫不在意的笑容,叹息道:“月魔未醒,怎能作恶呢?”
也不起身,直接抬手抵住子车越的上下月手,正好完成了绝手十二势中的古琴势。
双手手指轻轻一弹,好像弹奏一手古曲般,赵虎脸上挂上淡雅地笑容,只听一声布革断裂般的崩声,子车越全身一震。脸上顿时红如朱砂。他感觉被赵虎架住的两只手腕处,猛然传出两股惊人地劲道。直接震荡了自己手腕处的手筋,通过这手筋的传导,转瞬间传遍了全身筋骨。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全身的筋骨倒在以非常大的频率震荡,好像被拨动的琴弦,留下的余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