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天说,先把饭”薛禅走到床边,将晚饭盘子放在床上,刚开口,他的眼睛却扫到一只手,一只扶着窗户的手,那是秦鲤的手
黑色尖锐的指甲足有十多公分长,几乎涨大了尽一半的手,看得见的几根手指,上头的骨节就好像要破皮而出。
这还是人的手吗?薛禅还在惊愕,但秦鲤却突然回过头,又一道雷落下,亮光与阴影扭曲了那张熟悉的脸,一双惨白的眼中是一对血红色竖立的瞳孔,他的鼻子动了动,好像在嗅着什么
“阿鲤,你没事!!!!!唔!!!!!”一句话没说完,薛禅已被人掐住了喉咙,随即双脚离地。
一只手就提起了近两百斤重的薛禅,秦鲤红色的兽瞳一阵颤动,他张了张嘴,发出一阵不明意义的低吼,四颗尖锐的犬牙看得人心寒,强烈的饥饿感压下了理智,而这猎物熟悉的气息,又让他本能地不想伤害。
这到底他妈的什么和什么?秦鲤的力气大得惊人,薛禅喊不出声,他使尽浑身力气拉,扯,踹,但身前的人就是一动不动地掐着自己,窒息,缺氧,让他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就快被这混蛋掐死了
小房间内,一场沉默的生死,这一切都看在苏三的眼里,看着眼前的胖子渐渐翻起白眼,早被秦鲤异变吓得胆寒的苏三,忽然尖叫着冲向秦鲤
“不准你杀人啊!!!!”苏三的尖啸声形成一股无形的波纹,房间内的灯管,玻璃,被瞬间震碎,她的身体化作一团黑色雾气,直接撞在秦鲤身上,骤然爆发的灵力,初化僵尸的秦鲤未及反应,一下就被撞飞。
松开手上的猎物,秦鲤贴着墙缓缓站起身来,兽瞳之中闪过一道异光,他‘看’到了攻击自己的东西。
足下一蹬,秦鲤的身子飞速靠近眼前的鬼物,伸手一抓,黑色利爪掠过苏三的身体,苏三身形一阵扭曲,随即,又复原样。
对上那双毫无人性的眼,苏三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瞬间消失,嘴巴一咧,脸一苦,化作一团黑色雾气飞出窗外,哭着,喊着,她脚底抹油闪人了。
“哇!师傅救命!来人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吼!!!”秦鲤低吼一声,也跟着跳出窗户追去,本能的攻击性驱使,他不会放过这个刚才袭击自己小东西。
近欲昏迷的薛禅只感觉一阵晃动,一股尖锐刺耳的嗡鸣声传入耳内,然后那紧抓着自己脖子的手忽然松开,他二百多斤重的身体砸在地上,等他回过身来抬头看,却见秦鲤追着那晚在宾馆出现的女鬼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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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镇不大,这个小镇从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一场莫名而来的暴雷,震碎了一条街的玻璃,这件事传得很快。
哪怕现如今这个世道,信鬼神之说的人不多了,但这一古怪事件,仍旧让小镇上的民众不断往着这方面想。
打了一个下午的雷,没落一滴雨,整个天就好像被人拿着罩子罩住一样黑的渗人,镇上的老人说,这定是出了天不容的东西,老天爷那是降雷除妖呢!
不管其他人怎样,至少薛禅家这横着一排的住户,倒是统一认定这是件邪门事。
二十来户人家,除了少数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其他的人全在那天下午雷暴时被一阵忽来的尖啸震晕,有些人情况轻些,只是有点耳鸣头晕的后遗症,有些人,则直接住院观察去了
“我都跟你说了没事!”医院里,薛禅一脸郁闷地对自己老娘解释,“你们俩就老实在这呆着,我没事,阿鲤也没事!这饭还是他做的他能有事?”
“被玻璃扎伤了脚还叫没事?”薛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说不过儿子,转身就对隔壁铺的薛卫国唠叨,“你看这都叫什么事?平白无故的祸事上门!”
薛卫国没回她的话,他下了床,冲着薛禅指了指门,“扶我出去一下。”
在薛母愤愤的目光中,薛禅扶着老爸,缓缓走出病房
“说说吧.啧!”薛卫国晃了晃脑袋,他脑袋现在还晕晕的,“脖子怎么回事?”
毙!薛禅暗骂一声开始装傻,“什么脖子?脖子没事!”
“你就不能安分一天吗?”薛卫国这会儿真没力气教训儿子,“少惹事行不行?你就安分一天别惹事行不行?”
心里叹气谁人知,娘的这家没我一天都不成!薛禅脑子飞快地转着,他适当地变幻一下表情,替自己争取一点找借口的时间。
“眼珠子别转!你一转就没好事!”薛卫国的手伸了伸,他在考虑要不要给这臭小子来一下,不成,他会躲,一躲老子就得摔地上!
您就这点出息了!薛禅不用看他老子的脸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鲤被一个女的甩了,这会儿正急着把人追回来,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惹了个麻烦回来,我顺手收拾收拾!”薛禅随口胡诌,但也有事实的依据,秦鲤那王八羔子真追妞儿去了,还他妈是个鬼妞!
薛卫国眼瞪得老大,半晌
“这,这他娘的,他怎么就能让人踹了呢!”
这家就他妈我一个用脑子的!薛禅觉得自己胸口一股子血气直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