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司长是担心他们之间相互通气那大可不必,不是说这个事情不可能发生,而是他们就算相互通气,知道我给他们全部打了电话也没用,因为威斯丁和亨特对制造业转移就是志在必得的。”周铭说。
这样一来,站在摩根他们的角度,他们就不知道这究竟是威斯丁和亨特的打算,还是整个美隆的集体目标。
要知道,原本这些利益至上的资本家就不可能真的结成牢不可破的联盟,更别说现在还有已经叛变的美隆,其他人只会更加三心二意,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互竞争内卷,最终让华夏获利。
但对面的周司长却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在担心这个。
“周铭同志既然打了这些电话,我当然相信你有自己的把握,我对
此很有信心。”
周司长随后又说:“我现在只是感慨,原来摩根和洛克菲勒这些豪门,他们居然都那么迫切想要转移产业,而我在美国这半年时间都在干什么!”
周铭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简单安慰周司长说这并不是他的问题,毕竟他这也是第一次来美国,没有和这些豪门对接的渠道。
“就像我在国内,你现在让我去创办一家蓝海企业,我也同样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审批。”周铭说。
周司长摆摆手表示不要给他找理由:“可这是国家和民族赋予我的任务呀!”
“但好在结果还是好的不是吗?”
周铭接着提醒周司长: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总是还得向前看,而且相比执着于糟糕的过去,不如把握好现在。
“我认为周司长你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沉住气,先把美隆的这些产业全拿下来!”周铭说着还用力坚定的握紧了拳头。
周司长失笑:“没想到我居然还需要你这位小同志来开导!”
周司长接着说:“你放心,我只是感慨一下,还是能接受现状的。”
周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果然还是自己太多虑了吗?这种革命老干部,绝不是那么容易崩的。
……
而正如周铭所预料的那样,皮耶罗那边在挂断了周铭的电话以后,他也第一时间分别联系了弗里曼和提斯曼等人,甚至还紧急组织了群体的电话会议。
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不光周铭了解了皮耶罗和弗里曼这些资本家的作风,他们同样也了解了周铭的作风,因此皮耶罗尽管喝的有些上头,但他仍然察觉出了不对,认为周铭不会平白告诉他这么个喜讯,输给周铭太多次让他本能的认为这里面有阴谋。
于是在他分别联系了其他人以后,他也确定下来真的有阴谋。
“这个该死的混蛋,又玩这套阴险的把戏吗?”皮耶罗恨得咬牙切齿。
作为老牌资本家,皮耶罗一眼就看穿了这套把戏,知道周铭在故意给他们所有人都打电话,目的就是为了制造紧张情绪,让他们相互竞争,继而好让华夏渔翁得利。
同样的,不仅是皮耶罗,在弗里曼和提斯曼这些人相互打了电话以后,他们也明白过来。
“伙计们,我认为我们应该要给这位周铭兄弟好好上一课了!”皮耶罗提议。
皮耶罗的提议得到了弗里曼和提斯曼他们的一致赞同,毕竟老是让周铭赢,这让他们相当不爽,他们认为自己也该找个机会反过来教训教训周铭这个家伙。
那么现在不就是这么一个好机会吗?
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共同提出条件,那周铭就没办法。
这些人在电话里各自讨论得飞起,甚至都讨论起了要不要让周铭道歉的说法。
直到有人突然提出:“我们是不是也该给美隆那边打个电话?”
刚才热火朝天的电话会议,突然变得安静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