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差点儿没吐了。
不是想嫁入豪门吗?嫁不进去,宁可做人家干女儿也要进?不过按年纪应该是干孙女才对啊。
莎莎见巫山如此不给面子,更加铁了心想要找回些面子,于是把面纱一撩,故作一惊一乍地叫道:“矮油我滴个天,巫太太怎么长滴这么清纯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小学生呢!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巫先生今天把女儿带出来见世面了呢!这才刚传出婚讯没几天,要是女儿都这么大了,不把那帮狗仔(娱乐记者)乐死才怪呢呵呵呵!”
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啊?言下之意没发育好。
小白一头黑线地想,咳咳,虽然我确实没有你那么波澜壮阔巍峨耸立层峦叠嶂吧,但再怎么也不能小学生啊!小学女生开始发育了嘛?夸人年轻也不带这么夸的吧?
董某人的普通话堪忧,尤其是对汉语字面意思背后的深层理解欠缺功力。我大w国上下5000年的文明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堪破的?
比如这次他就没听懂,还跟着附和:“dei dei(对对),巫太太看起来蛮年轻的!”
巫山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不慌不忙地回答莎莎:“对,我家暖暖年轻漂亮,是我长得太着急了,配不上她。”
“呃......”
小白又欣喜又尴尬,欣喜的是巫山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维护自己,尴尬的是这家伙夸人无底线啊!
莎莎的脸绿了,顿了片刻她又不甘心地说:“巫先生巫太太新婚,看来还真是恩爱甜蜜得很啊,一切都还挺顺利的吧?”
言下之意,难道巫先生你就不怀念咱们那**一宿?我可是怀念得很啊!
巫山一勾嘴角:“顺利,甜蜜,风景这边独好,谢谢关心。”
“哼”的一声,运了半天气的莎莎一跺脚,狠狠扯着董某人的胳膊把他拽走了,差点儿把老爷爷拽一跟头。
难为董老头还很有礼数地一边被扯着朝前走,一边回头跟巫山告别:“不好意西啊巫先森,偶们撒撒脾气急,回见,回见啊!”
巫山望着他们的背影想,以前我是不是脑子进过水啊?我这都什么眼光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一定会洁身自好,等着暖暖在生命中出现的那一天。
巫山正想着这些,忽然发现轮椅上的人正回头出神地望着自己,眸子黑白分明,看得他直心虚:“怎么了?”
小白问:“你和那个莎莎,你们早就认识吧?”
巫山:“呃......”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古董市场找个搓板儿回家备用。
小白:“不但认识,应该还有过点儿什么故事吧,嗯?”
巫山为媳妇大人的明察秋毫而冷汗涔涔,如果他能出汗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小白:“她看你的眼神啊,分明充满了嗔、嗲和不甘。”
巫山狡辩:“想把你老公拐走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甘心的女人也多了去了。”
小白:“但嗔和嗲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有的眼神,必须是,很熟甚至曾经拥有过,要不然,哪有资格呢?”
巫山打了个激灵,艾玛,小心脏从没这么紧张过。虽然自己以前有多风流她都知道,但是要当面承认怎么就这么难呢?
如果小白继续审问下去,保不齐巫山要哭鼻子了,不过幸好,媳妇大人只多看了自己一眼就扭回头去再没提这壶了。
白云暖端坐在轮椅上,显得小小的一只,但自己怎么就这么怕她呢?
巫山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只爱白云暖一人,从今以后,回答她的问题都要理直气壮的。
巫山对小白的体贴和关照,没有逃过远远观望的易如风的眼睛。易氏当然符合这次论坛和宴会的被邀请资格,它是w国第二大企业,满身光环的巫山后面排的就是易如风了。他白天已经偷 窥巫山一天了。
易如风最受不了巫山穿礼服,就是那种又有领结,又有胸袋巾,里面衬衫雪白,钮扣还包缎的那种。
每次看到他如此盛装下意气风发的容颜,易如风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要跳出喉咙了,满世界只剩下了山哥那衣服下面的胸肌和盛世美颜。
恨他的时候也不例外。
巫山屡次当众“羞辱”他,虽然是他罪有应得,但他自己不会这么认为的。
为了报复,易如风费尽心机给巫氏找了那么多麻烦,没想到巫氏这么快就挺过来了,让易如风觉得十分不爽。
不过,手段高明加警方配合,自己得以明哲保身,没让巫氏抓到明显的把柄,他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说来说去,易如风最爱的人还是他自己,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就算是心水已久的山哥伤害了他的利益,也将被列为需要报复的仇家之列。
这一次,一改过去上前套近乎的传统,易如风没有走到近前,知道巫山没好话,不想再自取其辱。
再说看见“白骨精”就来气。
腿儿瘸了家歇着去,跑出来溜达什么溜达?显摆什么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