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立即来了精神,对江烈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顿时把江烈气的肺要炸了。
却原来,这花家在相州也是老户,城外有些田产,算得小康之家。花家止有二女,却是出落的美貌,人也贤淑。花家大娘五年前嫁于城中富户罗家大郎,倒也般配,但成亲两年多才诞下一女,惹得婆家大为不满,更是撺掇着让大郎休掉花大娘另娶他人。罗家大郎却甚爱妻子,执意不听。但好景不长,罗家大郎一次外出,行船时失足落水溺死了,这下罗家上下便把满腹怨气撒到花大娘母女身上,认定她们是丧门星。花大娘不堪其辱,又是伤心丈夫逝去,把女儿带回娘家交给妹妹便投了河。本来故事到了这里也就算完了,可花家二娘子立誓带着外甥女出嫁,生生让原来说好的婆家罢了婚事。而罗家那边本来对花大娘的女儿不管不问,但生意上被人设局阴了一回,折了大笔银子不说还吃下官司,如今家中落了不小的亏空便又想起了这个孙女,以要回孙女做要挟,其实想讹花家的银钱。前面已是要了两次,还签了文书保证不再索要那小娘子,不想今日又来讹钱了。
江烈听的是满头冒火,仗着人小有力,三下两下便挤进了人群中。江安却哪里跟得上他,气得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骂自己的臭嘴多事。家里的这位爷是什么主,他可太清楚了,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不怕,如今的火头被自己拨了起来,不闹出点事来肯定不能善了,还是赶紧回去找老管家搬救兵吧。拿定主意,江安撒腿就往江府方向跑去。
“兀那老瘟婆子,快些闪开,莫挡了你家小爷的路。”江烈在人群中又听了些言语,坐实江安说的都是真的,再也耐不住怒火,跳出来便对着那罗家老太吼上了。
“唉哟!哪里蹦出来的小崽子,生要把老身的魂嚇掉。”罗家老太拍着胸口做惊吓状,对着江烈恶狠狠的嚷道。
江烈出来就是找事的,哪里在乎她这个,对着罗家老太大声说道:“人言好狗不挡道,你这老瘟婆子不但挡道,还堵在别人家门口乱吠一气,莫非今日出门忘了喝口粪汤,没能把嘴巴糊上不成?”
哈哈――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看到这恶妇吃憋,早对这恶妇不满的邻里顿觉痛快无比。
罗家老太哪曾被如此骂过,况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顿时老羞成怒,大骂道:“小杂种,竟敢消遣老身,可是不想活了?”
“老猪狗,小爷活的却是自在,你待把小爷怎地?”
“小杂种,看老身不撕烂你的嘴。”罗家老太已是气急,哪里还顾得仪态,伸手便要撕扯江烈的嘴角。
可是还没等江烈故意把脸伸过去让她碰了,罗家老太的手便被身后的婆子死死拉住。这时人群中有好事者大声说道:“兀那刁妇,你知他是谁吗,江家大郎便是。若敢伤了他,你便有几条命赔来?”
江家现如今可是相州城一等一的富户,即使放到整个大宋地界,也是有得一号,况且江家大郎名动相州,岂是罗家这等破落的商贾招惹得起的。听到此言,又有自家婆子在耳边细说,罗家老太立时便蔫了。江烈也是一阵无奈,那人虽是好心,却平白废了自己的计划。
那婆子倒也转的快,不再撒泼,却言道:“拙夫如今卧病在床,极是想念孙儿,老妇到此便是想接我那可怜的孙女回去,不想冲撞了小官人,还请赎罪。但不知小官人如何来此,言说老妇挡了小官人的路?”
“我来提亲,却要知会你吗?”
“不敢,不敢。啊!我那孙女如今才……哈哈,照啊!我那孙女想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小官人的垂青,若是我那孙女能嫁于小官人,却是良配。”罗家老太先是一惊,继而大喜,甩开口舌就胡说了起来。
江烈厉声打断她道:“住口!小爷可不是来向你孙女提亲的,我是向花二娘子提亲的。”
“啊――”全场一片惊呼。
“靠!别误会,我是替我老爸向花二娘子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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