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桓颇为不舍,江烈也是一阵感动。笑了笑说道:“兄长不必如此,你我兄弟虽相隔两地,却还可以书信往来。我们江家的连锁店如今可是遍地开花的呦。”
赵桓也被江烈逗的一乐,摇了摇头笑道:“知道你是个大奸商了。也只好如此,以后得让茂德往巧若天成跑的勤快点,顺带弄些免单的衣服回来当跑腿费好了。”
江烈摸摸鼻子,委屈的说道:“怎么弄来弄去我倒成了冤大头。”偷眼看见哥俩一番做作还是没把赵福金从伤感中摆脱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赵桓说道:“还不仅如此。小烈虽然要往北地,却早为兄长准备好了一个帮手。”
“哦!快快说来。”
“兄长在嵩阳时,是见过我那四个结义哥哥的,不过我等结义兄弟却是六人,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兄长却是没见过。”
“尔等兄弟皆是俊杰,你这兄弟定也不是常人,他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快快言来。”
“呵呵,吾弟崔灿乃尊师沐阳公之孙,小烈一岁。小灿少有聪慧,所习诗文过目不忘,更兼意志坚定,机变多智,胸怀沟壑,就是我也常常被这小家伙骗的五迷三道的。他现在相州家中侍奉我师尊,不过其堂兄崔炽业已归家代父尽孝,是以我前日里给尊师去信,言说来年开春后先让小灿来京师给太子做个幕僚,师尊已然同意。不过我可要提醒兄长一下啊,这小家伙可是个大麻烦,若是招之在侧,以后可有得头疼。”
赵桓的兴趣完全被勾了起来,马上问道:“有何麻烦,难不成还能把我这太子府掀了?”
江烈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这家伙古灵精怪,说话做事常常出人意表,他要是想作弄你,那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其实这还不是最头疼的,最让人受不了的却是这家伙的模样,端地生了个潘安宋玉之容,一上街身后就跟着一大串小娘子,轰都轰不走。搞的我们兄弟几个全都不敢和他一起招摇过市,省得自惭形秽。我到现在还后悔当初成亲之时,怎么想起来让他给我当傧相了。”
赵桓听的大笑,连茂德也跟着嘴角翘了起来。赵桓笑着说道:“这可是第一次听小烈这般夸人容貌,连你都自惭形秽,那你这个弟弟可当真是了不得了。如此俊美之人,下场大考若得中,这进阶之道定是顺风顺水。不过孤可得先给他打个预防,得赶紧给他说门亲事,若是被我哪个妹子看上了,却也……嘿嘿,那个。”
看见茂德脸上又要转阴,赵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哈哈把话题岔开。
等江烈走后,赵桓走到妹妹身边,轻声问道:“为何不告诉他?”
茂德帝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告诉他又有何用,平白惹人心烦。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却是为何要告诉他?”
赵桓揽过妹妹的肩膀抱在怀中,柔声说道:“你若真是不愿,我再去向父皇求求情,准你再晚上两年,或许便能碰上一个你看得上的。哦,对了,等那个崔灿来了,你好好相看一番,若是喜欢,哥哥帮你……”
“不要。大哥你别再管我了,茂德的心思茂德自知,这辈子怕是再难有男子能入我的心了。我本一个人落得清闲,可那个老贱人偏来惹我,说不得这次就和她拼个鱼死网破,也一了百了。”
……
“仙长可识得在下?”汴梁城国立道观神宵宫旁一处幽静的茶舍内,江烈和一个面似胡人的道士相对而坐拱手问道。
那道士淡然一笑道:“相州江郎,谁人不识?”
江烈也报以微笑,轻声道:“尝闻仙长博学多识,精通术数。仙长可知在下今日冒昧打扰所为何事吗?”
“无他,欲求北地一行尔。”
“天寒地冻之处,烈为何要去那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