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世心说这个小矮子倒是个滚刀肉啊,还会溜须耍滑的伎俩。淡淡笑了一下,突然问道:“那打的鱼呢?都必须如数交出。”
“这――还没打到。”
“报告,各船已搜查完毕,这是缴获清单,请司令过目。”一个作战参谋把一份报告递给了杨可世。
“呵呵,收获不小嘛?金银器物一百五十七件,铜器瓷器一百七十三件,大米两百二十石,酒四十三坛,女子――女子!被关押夷邦女子五人。混账!这就是你们打的鱼?来呀,把这狗才给拉下去砍了。”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们不是渔民,不是渔民。我们是日本的商人,只因做的是走私的勾当,才谎称是渔民,这些都是我们从琉球买来的货物。那几个――那几个女人,是――也是我们买来的,准备运回国内,卖给别人为奴。她们本是被当地人贩子拐来的,是以,我们才――才要把他们关起来。大人,大人,只要您放过我们,这些东西还有那几个女人,我们愿意全都敬献给大人。”
“好一个刁蛮的小矮子,死到临头还能想出这么一番谎话来。嗯,本来该把你们全宰了,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确实不知道我朝这些新规。你们是不是真的海盗,现在大海之上,搜查取证却也不便。根据联邦律法,没有充分证据即做无罪推定,如此便将你们杀了,倒让我等回军后不好交代。这样吧,这些东西和女人都作为非法所得,一律没收,你们的武器也全部收缴,每人吃上二十板子就滚吧。”
杨可世用眼色止住欲出言反对的政委白山槐,又对那个会说中国话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名小野彰二,是关东源家的家臣。”
“噢,那个小野彰二啊,本将军交代你给我办件事,就是把今日之事告知你的同行们,这里是中国领海,以后不许再私下潜入。若要来做生意,不得违反我朝律法,若胆敢做不法之事,那可就是杀头没商量了,听明白没?”
“明白了。小人定然把大人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我的同行们。小人再次感谢将军大人的仁慈。”
噼里啪啦暴打一顿,被打的嗷嗷惨叫,两股血肉模糊之后,倭匪们驾着船仓皇向东北逃去。船舱中,一个头目趴在铺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对着小野彰二吼道:“小野,你这个懦夫,你为何要说咱们是源家的家臣,你这是对将军的背叛,是对武士精神的侮辱。”
小野彰二挤出一个难看的轻蔑笑容,说道:“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咱们今天碰到的军队有多么可怕。你看到他们船舷两侧的那些被木板堵住的窗口了吗?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每个窗口后面都是一尊被金国人称为‘天雷炮’的恐怖大杀器。你想想,他们连这些天雷炮都没用,就轻轻松松的俘虏了我们,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可怕。我之所以说咱们是源家的家臣,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咱们是平家的家臣。将来万一,我是说万一,拥有这么强大实力的大宋北地联邦和咱们日本有了接触,咱们平家绝不能和他们交恶。今日之事,就先让源家替我们顶受吧。”
联邦舰队旗舰上,杨可世也正同白山槐等人解释。
“之所以放了他们,是因为他们还有些用处。待台湾事了,我思虑着提请联邦,划定我朝领海范围,这大海中蕴藏着无穷财富,当然要为后世子孙能多占就多占点。如何占呢,那就是派舰队宣示主权,有了海盗,舰队就有责任去清剿,海盗逃,我们就追,舰队追到哪,哪里的海域就划入咱大宋的领海范围。谁要不服,只管派军舰来和老子干,干不赢老子,就得老老实实的承认。如果今天把他们都杀了,一则是失去了传话通告的人,另外一旦把那些海盗都吓的不敢过来了,那咱们如何去打他们?”
白山槐早已是满脸笑意,拍着杨可世的肩膀笑道:“老杨,你狗日的不能再往焰天那里跑了,焰天的坏水被你学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