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一宗一众修者更是彻底傻掉,哪怕是他们,被人如此辱骂也早已暴走,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宗门长老呢。看着便是挨骂也还是一脸笑容模样的两位长老,一众弟子顿觉拍马莫及。
“呃…”林曦也是额头见汗,中年人在其心中的高人形象,更是直线下坠!若说薛浩宇只是有些难缠,那眼前这位,怕就是宗师之流了。
……
“嘿,长老就是长老,这度量,没得说…有修者一脸钦慕的望着空中的两位长老,眼中精光连闪。
“就是就是…”又有修者从呆滞中回复过来,一脸猪哥的附和道。
……
良久之后,中年人终于词穷,砸吧了一下嘴巴,他索性懒得再看已是一脸猪肝色的两位天一宗长老。挥了挥手,愠怒道:
“罢了,你们走吧,告诉释灵子,本使会去找他,至于什么事,他清楚!”
……
“使者吩咐,我等自会禀明宗主。”二人如蒙大赦,当即便是一躬身,而后对着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快速化成两道虹芒,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内,独留下一众张大了嘴的天一宗弟子兀自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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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依旧,山河台上,随着两位长老的离开,那些天一宗的修者也是识趣的各自离开,。而当天一宗众人散尽,中年人方才轻挥衣袖,将弥散在山河台上的绿色灵气收入体内,不慌不忙地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理净,看了一眼陷入呆滞的林曦,他淡淡一笑,再次换上了一副慵懒的高人模样。
“林小子,现在可想好你要的条件了?东玄之上,老夫给不了的东西,不多!”
“先生你真是,生猛啊!…”
愣了半晌,林曦方才回过神来,有些震惊的叹道:“天一宗乃是东玄第一大势力,先生就这么得罪了,不怕日后有什么麻烦么?”
略微摩挲了一下手掌,中年人淡淡一笑,右手轻抬,指着悬崖之巅,淡然道:“天一宗?呵呵,林小子,当有一天你站在了这个位置便会明白了,现在与你说了对你并无好处!”
“这样么…”林曦眼中闪过些许黯然,中年人所指的位置,应该便是修界顶端吧,那至少也该是九阶以上实力才有资格站上去的位置,他现在不过普通人而已,便是方才的一些低阶天一宗弟子,也并非是他现在所能匹敌的。当下无奈的叹息道:“先生若是真要我提一个条件才肯将此事作罢的话,那就告诉林曦先生的名讳吧!”
“嗯?”中年人一愣,万万没想到在他说出那等话之后,眼前少年还是无动于衷,摇摇头,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林小子你可想好了?”
林曦点头,不再言语,不过眼角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呃?!”中年人愕然,林曦最开始便就问过他的名字,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之后,才引发的这场曲艺比斗。
神色间出现了些许不自然,中年人忽然转身正面林曦,严肃地道:“林小子你要记住,修界之中实力为尊,若非你在曲艺之上胜过老夫,加上脾气对了老夫胃口,此时你怕是早已陈尸当场,不过现在,你却有资格知道老夫的名字,因为,你胜了我!”
淡淡一笑,中年人的话林曦自然明白,弱肉强食,哪里都是这个道理,尤其是在崇尚力量的修界之中。当下他颔首道:“我明白的!”
见到林曦反应,中年人心头也有些赞赏,林曦的不卑不亢,以及那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洒脱淡然,倒是颇对他胃口,当下也不再扭捏,朗声道:“我名溪风!”
“溪风!?”林曦心头默念一番,随即眼神古怪的看着中年人,若不是刚才见识了他那骂人的本事,此刻倒也会觉得这名字与他匹配之极,然而此时……
见得林曦的反应,中年人先是一愣,继而俊脸便是再次有些发热,后者眼神中表达的意思,他自然是知道的,当下干咳两声,手掌一番,一块与之前传于天一宗两位长老一致的黑色铁牌便突兀的浮现在其手中,
“林小子,这个令牌,你且收好,虽说你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条件,但是老夫也不能叫你吃了亏,这个铁牌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只要是在东玄之上,危急时刻,可救你一命!”
“先生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林曦一懵,望着令牌上大大的一个“玄”字。溪风是何人他不清楚,但是能让天一宗两位长老那般对待,自然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或许他所在的势力,甚至远在天一宗之上也不一定。那这块令牌的珍贵程度,甚至不下于一名强者的随身庇护。
“叫你拿着便拿着,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婆妈作甚?”溪风眼中闪过不悦,抓过林曦的小手,将令牌塞了进去,
“林小子,你说莫欺少年穷,老夫便期望下次见你,你能验证此话。哈哈…,我也很想知道,数年之后的天一宗,是否将是你的天下!”溪风洒然,再次笑道:“老夫此次来天一宗,也是为了办事而来,这就走了!”
说完他所处的区域内突然怪异的一阵扭曲,而他的整个身形,也是随着空间的扭曲慢慢的消散在天地之间。
“先生,你便看好了,我林曦定不负所望!”
有些惊愕的看着逐渐恢复的空间,林曦在心底咛喃一声,随即心念一动,那一枚黑色玄令便自其手中消失不见。
清风袭过,山河台上,只留下笑声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