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强离开后,楚天奕将几种草药搭配好,伸出手,淡淡道:“这风刚好够了。”远方是姜离歌奋战的身影。下令道:“点火。”
一时间,绿色的烟弥漫在战场上空,刘虎凑到凤霖身边,焦急道:“王爷,这天上是什么东西?”
凤霖淡淡道:“毒。”
刘虎大惊失色,纠结道:“可要撤军?”
凤霖一脸无所谓道:“撤不了了。”
话落,大片士兵,不管是南楚北凤,通通倒下。
刘虎害怕极了,慌张道:“王爷,这该怎么办啊?”
凤霖只吩咐道:“凤一,回去吧。”
凤一恭敬道:“是。”
软轿被抬起,缓缓朝卫凤城而去。
刘虎见摄政王都走了,大喊道:“传本将命令,撤!”只可惜撤退的也只有离乌城比较远的几万士兵。
北凤撤退,苏强迅速带着人来灌盐水。
姜离歌在放出毒烟时就退到了城墙跟,见北凤撤军,苏强到了战场之后,便直接骑着马回了城内,刚刚进城,便见楚天奕站在大道上,神色不明。
姜离歌轻笑,使劲夹了一下马背,朝楚天奕猛冲过去,经过楚天奕时轻轻侧身,将他捞到了马上,一路朝军营而去。
楚天奕接过缰绳,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脸色有几分沉。
姜离歌紧紧抱住他的窄腰,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一时间觉得静极了。
片刻之后,两人回到军营,楚天奕将她抱下马,直接去了主帐,轻轻脱开她满是血的战袍,里衣,露出受伤的背,原本背上光洁一片,如今多了几条伤口,还在冒着血,也不说什么,清洗,止血,敷药,包扎,一气呵成。
见楚天奕脸色不好,姜离歌笑道:“你医术这么好,这些伤口过一个月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楚天奕见她受伤了还笑得一脸灿烂,气恼道:“你就不会痛吗?”
姜离歌好笑道:“习惯了就好了,每场仗下来总是要受些伤的。”
楚天奕依旧沉着脸道:“可我觉得这些伤都是可以避免的。”
姜离歌无奈道:“这几条伤口,换几车**,够了。”
楚天奕俯下身,在她没有裹上纱布的地方印下一吻,姜离歌只觉得痒极了,然后听男人道:“离歌,以后你有我,不要什么都自己抗。”
姜离歌点点头,然后疲倦道:“阿奕,你去安抚士兵吧,我得睡一会儿。”
楚天奕温柔道:“好。”然后替她盖上被子才离开。
姜离歌沉沉睡了过去。
这时许多受伤士兵都被运回来了,看着断手断脚,狼狈不堪的士兵,楚天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恍惚间明白了为什么姜离歌阻止自己推翻南楚皇室,南楚内乱,北凤若是趁虚而入,死伤的恐怕不止这些,忽然觉得有点儿闷,肩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
为了责任,所以离歌毫不犹豫飞下城楼,尽管下面是千军万马。
为了责任,所以阿爹镇守边关多年,甚少回京。
为帅者,这支军队的死活就是他的责任。
今日率兵出城,于公是他任性了,可他不后悔,就算知道离歌有办法全身而退,他也不能看着她孤身奋战。
这时苏强走了上来,回禀道:“元帅,城外士兵已经灌了盐水醒过来了,只是北凤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口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军医实在是束手无策。”
楚天奕沉吟道:“你把他们集中到一个大帐,我亲自去看看。”又道:“军中的金疮药够吗?”
苏强恭敬道:“早就准备好了,自然是够的。”
楚天奕略略放了心,又道:“我先去大帐了,你把人抬过来,还有,派三个军医协助我。”
苏强点头。
两人各自离开。
苏强感叹道:天奕还真是无所不能。
总而言之,现在的苏强是完全服了楚天奕了。
大帐之中,陆续被送来的士兵哀嚎不已,楚天奕走到一个断了脚的人身边,先撒上麻沸散,然后酒精消毒,敷上草药,裹上纱布。
士兵难过道:“元帅,我是不是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楚天奕几分悲悯道:“你为南楚牺牲的,南楚每一个百姓都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