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按照父亲的吩咐去见李定国派出的信使,告知他父亲生病的消息。
不过他还是将信使留了下来,安排他住在了府中。
虽然齐烨表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先和他说,可是信使坚称必须见到齐城老爷本人才能把李定国的吩咐转述。
齐烨无奈只能离开,转而去见齐城。
“父亲大人,那名信使我已经安置妥当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肯对儿子说明具体的来意,也不肯把信交给儿子。”
齐烨把事情办砸了,十分委屈的看着父亲向他请罪。
“这不是你的错。”
齐城似乎早有预料,轻挥了挥手道:“这一切都在为父的算计之中。”
稍顿了顿,他继而接道:“他不是已经在府中住下了吗?这就证明他一定会把信亲手送到为父手中。只有这样,他才算完成了任务。”
“父亲大人英明。”
齐烨送上一记马屁道。
“你就负责帮为父盯着这个人,一旦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马上来报。”
“儿子遵命。”
齐烨双手抱拳道。
“好了,下去吧。”
齐城摆了摆手,齐烨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其实齐城现在已经基本能够猜出李定国派信使来的用意,无非是希望借助他粮商的身份做些事情。
他能做什么呢?无非是筹措粮草。
想必是文安之的大军粮草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这才会让李定国通过私人关系联系齐城。
齐城想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所以肯定要压一压节奏,最好等到信使不耐烦时再行出手。
这份耐心和城府他还是有的。
......
......
就在抵达齐府的第三日,李定国的心腹李谦才得到齐城的召见。
此刻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张献忠还没死的时候李定国是他最疼爱的义子之一,是手握重兵的大西王子。
即便张献忠死后,李定国归降明廷,文安之对李定国也还是很器重。
可这个齐城呢,原先对李定国毕恭毕敬,简直比狗还要恭顺。现在倒好,倒是端起架子来了。
难道他以为李定国已经失势,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可若是他要跟李定国划清界限,直接找个理由把他赶走就是,为何又要召见他?
李谦越想越不明白,甚至有些懊恼。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见一下齐城,看看这个卑鄙小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思定之后他便出了屋子跟着齐府的下人往齐城的宅院而去。
一路穿庭过院,李谦总算被领到了齐城的住处。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心情,随后一振袍服朗首走入屋中。
屋内明显熏着香,还有炭盆燃烧着。
噼噼啪啪的声音伴着熏香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朝里屋走去。
一进里屋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鼻而来。
李谦觉得很呛,想要捏着鼻子,但又觉得这种举动很失礼,便还是忍住了。
他走入里屋见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床被子却还在发抖,显然病的不轻。
“这位便是齐老爷吧,某是李将军派来的信使,有信件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