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牛有道能有威胁到他的资格,若非说有的话…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女人的容貌,心弦略绷。
放下酒葫芦的赵雄歌抬头笑眯眯看着他。
南天无芳似乎会意到了,脸色略沉,“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管芳仪的关系?”
赵雄歌乐了,笑的前俯后仰,好一阵后,摇头道:“什么叫做贼心虚?你这就叫做贼心虚,我有说是那女人吗?你紧张什么?”
南天无芳:“你想多了。”
赵雄歌收腿站了起来,一只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头,懒散靠着他,“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能放任她在齐京那么多年跟别的男人好?还有那个牛有道,谁都知道那女人已经成了牛有道的女人,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这种人,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好奇,来,跟我说说,我好好请教一下。”
南天无芳挥臂甩开肩膀上的胳膊肘,“酒鬼,说正事,他威胁我什么?”
赵雄歌呵呵一阵,问:“那个丹榜排名第六的巫照行,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
南天无芳:“是不是魔教的人和牛有道有什么关系吗?”
赵雄歌:“巫照行也在进入天都秘境的散修名单中,你说和牛有道有没有关系?牛有道别的没说,只提醒了一句,说他若是不能活着从天都秘境回来,巫照行的魔教身份就会人尽皆知!”
南天无芳皱眉。
赵雄歌:“我开始看了有点纳闷,不知那小子是玩的哪一出,后来明白了,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是对魔教说的。”
南天无芳嘀咕自语着:“牛有道怎么会知道的?”
这是承认了,赵雄歌乐了,发现牛有道那小子可以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就悄悄掌握了魔教的秘密,不由调侃道:“巫照行还真是魔教的人啊?”
南天无芳:“巫照行隐藏的很深,身份从未暴露过,他怎么会知道巫照行的背景?难道是上次巫照行去万兽门为你那个上清宗出头露了马脚?那次很缜密,不应该啊!”
赵雄歌:“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总之那小子奸猾的很。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不关我的事。”
他比谁都清楚,巫照行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是个死,掐着魔教脖子不放的那位是不会允许魔教还有巫照行这种实力的人在他控制之外的。若不是魔教的上任教主是那位的义父,令那位需要块遮羞布,以证明他没有杀自己的义父,那位早就对魔教大开杀戒了,哪能让暗怀二心的魔教苟延残喘至今。
……
茅庐山庄,牛有道回来了。
战事冻结,他的名字又上了进入天都秘境的名单,现在已经没人会动他,否则就是搅缥缈阁的事,所以现在回来是安全的。
“南州这边你放心,谁敢对南州乱伸手,我不会坐视。”
扔下话后,转身与独孤静跳上了大型飞禽腾空而去的玉苍,回头看了眼下方山庄门口送行的牛有道,叹了声,“即刻联系与我有交情的各派掌门,我要尽快与他们见面。”
“是!”独孤静应下。
山林中目送的牛有道杵剑沉默着,玉苍要保他是好事,可他不认为玉苍能说服各派对他手下留情,其他事情玉苍的面子也许管用,可牵涉到诸国利益之争的事情,对同门下毒手都不会手软,玉苍那点面子怕是没什么屁用。
不过玉苍既然要尽力一试,他也不会阻拦,试试也无妨,反正他又不损失什么。
“道爷。”从五梁山那边回来的袁罡上前打了声招呼,看了看四周,又低声问道:“要不要在公孙布身上做做文章,兴许能让缥缈阁将你的名字出从榜单上剔除。”
牛有道当即警告,“不要乱来,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要去捅那个马蜂窝,否则没办法收场,那边可比天都秘境危险的多,若要弄死咱们,咱们连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袁罡微微点头,眼中有担忧。
牛有道:“赵雄歌那边若有了消息回复,立刻告诉我。”
对于巫照行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怀疑,并无任何证据,但却一口咬到了魔教的头上,要看看魔教的反应。
回到山庄内,见到了阁楼上一脸忧愁眺望远方的‘苏照’,牛有道又瞥了眼袁罡,没说什么,却令袁罡倍感压力。
入内与管芳仪一碰面,牛有道又吩咐道:“再联系一下晁敬,告诉他,我要去万兽门那边找他面谈。”
管芳仪讶异,“用得着大老远跑去吗?”
牛有道:“一走就是一年,时间久了,银儿是个大麻烦。”
管芳仪神情一凛,那妖王一旦发作起来失去了控制,怕是要天下大乱,连九大至尊也得被全部惊动,那这茅庐山庄可就完蛋了。当即提醒,“要不要把郡主请来,银儿听她的话。”
“没用,我离开久了的话,这边谁都压制不住她,郡主在也没用。”牛有道没有解释化解银儿体内异种妖气的事,“天都秘境又不能带人进去,否则我倒是可以把她带上,如今没别的办法,只能是把她送回蝶梦幻界去。”
管芳仪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蝶梦幻界虽长期开启着,却有万兽门的人把守,想偷偷溜进去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事情,那边也只有晁敬有能力帮这个忙。点了点头,又试着问道:“送走了,以后还接回来吗?”
相处久了,多少都有了点感情,否则最稳妥的办法是将银儿给杀了,所以这个问题令牛有道略显惆怅,“能不麻烦,还是省点麻烦吧,但愿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