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商裕,常德在宫中许多年,自然也不是随意能够欺骗过,可是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常德一时片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心中满是疑虑和不解,告知商裕之后,商裕亦是一阵沉默。
“所以你无法确认燕回是否一直留在殿中?”商裕开口。
常德点头,“的确如此,老奴晕过去的时间也足够燕回姑娘出去一趟了,可是老奴不明白,燕回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还要瞒着老奴和皇上。”
商裕只是心存疑虑,隐隐觉得燕回不对劲,而燕回的处事方式似乎也和之前大不相同,面前的人总是给商裕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引起了商裕的重视。
“燕回应是没有问题的,她一路跟随我,若是有问题朕早就发觉了,有问题的只能是现在这个燕回,但到底如何朕也说不清楚。”商裕沉默了,“罢了,便顺其自然,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常德你也不必打草惊蛇,更是不要让燕回发觉你的异常。”
常德点头应下,“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下吧。”
第二日,等到商裕下朝就被程娇娥直接推入了内殿,满是药香的味道,常德办事自然稳妥,屋子里面热气蒸腾,程娇娥指了指药桶道,“这便是我师父为你准备的药浴,这药浴里面用的药材都十分珍贵,对你的身体大有助益,也有助于你排出体内残存的毒素,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
见商裕神色不佳程娇娥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些日子商裕的脸色一直如此,只是不知是否今日朝堂之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程娇娥开口道,“莫非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什么事情?”
商裕随意答道,“无他,不过是安平侯日常寻事,他见我依旧不愿立钟离沁之子为太子,所以日日都在逼迫于朕。”
“商宣的确是眼下皇上唯一的子嗣,亦是天奕长皇子,安平侯如此急切也的确情有可原,皇上不如顺了他的心意,反正日后如何还是皇上说了算。”程娇娥很自然的为商裕脱衣,神色恬静,一边的常德暗自观察程娇娥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虽然性情似乎有所变化,但毕竟怎么卡都是相同的人。
商裕脱下长袍,程娇娥已经伸出手要为商裕脱下内衫,不过却被商裕拦住了,“朕自己来便好。”
程娇娥笑道,“医者父母心,你不必害羞。”
难得的商裕有些窘迫,程娇娥其实还是高兴的,见商裕对燕回的态度依旧是疏离的,始终不曾变心,但同时程娇娥却又不希望商裕如此,她担忧自己会连累商裕,却不知这感情早已无法割舍。
“这……”商裕犹豫的时候程娇娥已经把商裕的衣服脱了下来,商裕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可依旧留着丑陋的疤痕,这还是程娇娥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过商裕身上的伤,她的手抖了抖又顿了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和悲哀道,“走吧。”
商裕不再拒绝,被程娇娥扶着进入了药桶之中,水很热也是为了更好的发挥药效,这些药虽然性温,奈何商裕一身伤口,进入之后宛如受刑,见商裕脸色瞬间白了下来程娇娥更是心疼。
“这药必然会对你的伤口有所刺激,但终归是好的,若是你受不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