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路上负责护送程胥的那些人,都是商裕亲自安排的可靠之人。
程娇娥上次“回门”,离开那日,午时刚过,连英就带着商裕来了,他来时,虞嬛汐还以为他要来兴师问罪或者是其他,谁知,商裕竟然完全放下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全然像是晚辈似的,对虞嬛汐嘘寒问暖。
像程娇娥一样,见只有虞嬛汐一人在京中,商裕也问到了程胥的去向,虞嬛汐未曾多想,直言程胥回荣城了。
他们打算把荣城的后事全部料理完毕后,举家迁到京城,以后在程娇娥思家时,好方便能够和她相见。
虞嬛汐只是随口一提,谁知道商裕却上了心。在程胥下次来信时,便提到了商裕派了一队人去了荣城,负责保护他安全的同时,也好帮衬着他处理荣城那边的事务。
也幸得有这一队人,不然程胥也不可能这么快回到京城。
当初商澈派人一把火,把程家烧了个干干净净,程家上下,连带奴仆几十口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时隔半年,程胥突然完好无损地回来,难免会在荣城掀起涟漪,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自己在荣城所遇到的事,陈征一行人一路上的照拂,程胥宽慰道:
“其实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夫人,你想,你只是随口一提,陛下他却上了心,咱们不过商贾,何德何能,能够让陛下亲自派人帮咱们搬家?还不是看在了娇娥的面子上。”
“我之前有些看不上陛下,总觉得他出身尊贵,对咱们娇娥难有真心,可是现在啊,通过他对咱们的上心,我看清楚了,他是真心待娇娥的,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虞嬛汐点头的同时,依旧在摇头叹气,“可是咱们看清楚了,娇娥那孩子还云里雾里。我看得出来,她和陛下之间似乎又隔阂,这回回来,只要我一问起她和陛下的事,她就会三缄其口,岔开话题。”
“娇娥回来啦?”
“昨儿回来了的,说是得了陛下的允许,要在家中住上几日。”
听说自己的宝贝闺女在家中,程胥先是高兴不已,继而又忧心问道:“住上几日?为何要住上几日?她莫不是和陛下闹什么脾气了?”
想到这儿,程胥如临大敌般,“都是我从小把她给惯坏了,陛下是何等身份,她平日里和我们耍耍小脾气也就算了,怎么能和陛下置气?不行,夫人,她在哪儿?你把她叫出来,我要好好地教训她几句。”
“哎呀,你说什么呢。”虞嬛汐嗔道,“不是闹脾气,娇娥说,她现在是宫里头的贵妃了,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抛头露面去做生意了,她这次回来,是特意把手里的生意全部都转交给你的。”
听到虞嬛汐这样说,程胥才算放心,他絮叨道,“不是和陛下耍小性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娇娥呢?她在哪儿?怎么不见她来接我?”
“我估摸着她是在宫里头闷坏了,今儿我还在睡着,就领着青韵出去了,我这就派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