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程娇娥话语里的意思,受了惊吓,难不成真的是撞上了熊?只是运气好没死?又或者她只是胡乱一说?
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最终都定格在一定要让程娇娥离开御书房上,安平候感知敏锐,他觉得,程娇娥若是继续留下来,定然会发生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要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既然如此,贵妃娘娘还是回去歇息,这儿是御书房,无诏不得入内,娘娘应该明白这点。”安平侯冷冷一笑。
程娇娥半点不惧,“安平侯,本宫该不该来,自然有陛下决定,何况,本宫这个苦主不来,又怎么判断事情真相呢?”
安平侯拧起眉头,还欲开口,程娇娥已经抢先打断他的话,“侯爷有空关心本宫,不如好好想下如何向陛下交代在猎场里藏畜生一事,侯爷难不成是准备谋反吗?”
“贵妃娘娘说这话,有证据吗?”安平侯站直身子,眼中挑动着怒火,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她。
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也敢这般同他说话!
程娇娥转过目光,眼底尽是不屑,“侯爷方才没听清楚吗?这个侍卫可是亲口招认了,那畜生是侯爷让他运进去的呢!”
“笑话!单凭他一句话便能认定此事是老夫做的?”安平侯怡然不惧,扭头看向商裕,“陛下,此人老臣压根没有见过,至于什么私运畜生更是无稽之谈,他既然说此事是老臣吩咐,那必要信物,不知道信物在哪里?”
做这样的事情总要推出个替罪羔羊的,这个侍卫从一开始便被安平侯放弃了,自然不会给他什么信物。
故而安平侯现在才能这般镇定。无论商裕怎么查,都只能查出这件事是这侍卫一人所为而已。
侍卫面露绝望,商裕定定的看着安平侯,搭在桌上的手背青筋裸露,十一先前已经去查过了,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你怎么说?”商裕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侍卫身上。
侍卫抬起头,张了张嘴巴,对上安平侯极具威胁的话,心底发颤,“奴才该死,此事是奴才一人所为,那熊、那熊是奴才偷运进京,想要卖给酒楼的,奴才害怕被人发现,才将那熊偷偷藏到了山洞里。”
“这么说,你是为了钱?”程娇娥意有所指的开口。
侍卫面色酱紫,点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那也难怪你会被安平侯收买了。”程娇娥叹息一声,“将这等危险之物藏在皇家猎场,与其说是赚银子,不如说你是知道陛下这次要亲自下场围猎,故而想要借着这玩意儿伤到陛下,想要谋反才对呢!”
“奴才不敢。”侍卫大惊失色,连忙磕头,“奴才当真不敢。”
商裕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安平侯见她身为后宫妃嫔,出现在御书房不说,还屡次出言插手此事,禁不住恼怒,“陛下,后妃不得参与朝堂之事,贵妃娘娘此举,是僭越!”
一顶大帽子立时对着程娇娥叩上来,程娇娥眨了眨眼睛,“侯爷不说,本宫都忘了,本宫是来诉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