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等人寻了一夜,却依旧没有找到商裕,商裕不可能私自离开,此时还未回来只有可能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吴衣告知了程娇娥商裕路上遇刺的事情,程娇娥此时已然六神无主根本分辨不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到,当时不过是因为商裕睡下,所以自己短暂的离开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房间内气氛凝重,燕回更是很生气,但水其一直拦着,所以燕回没有说话的机会,吴衣开口道,“既然一直没有下落,那边前去通报官府,商裕出使西江本就是天奕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虽然我们人手充足,但有了此地官府的介入必然会更加顺利。”
程娇娥点头,转身便要去找官府,但她行的太快了,竟直直的就要摔倒,好在吴衣眼疾手快,燕回看不下去,“程夫人,您若是真的坚持不住便快些去休息吧,找阿玉的事情我们来办就好了。”
“燕回姑娘,小妹是天奕的贵妃娘娘,你既然身在天奕的国土,便该知晓尊卑,不能因为你是商裕的恩人便让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与你。”
“北狄王恕罪。”水其连忙拦着燕回,担忧燕回继续胡说,“燕回,你先回房间吧。”
“水其哥哥,分明就是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回去休息,她也应该回去休息,要不然也不知道是找人还是照顾人了。”燕回也没说谎,她本身是医者,看得出程娇娥的身体不对劲,只怕是也有隐疾。
“燕回姑娘,多谢你。”
怎么也没想到程娇娥居然朝自己道谢,燕回觉得不是滋味,但依旧不愿说什么软话,却听程娇娥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尽管吴衣一直看燕回不顺眼,但此时也知燕回是在提醒程娇娥要注意身体,程娇娥不开口,无人能够劝服她,吴衣皱眉跟在程娇娥身后,一行人前往云城的府衙准备继续寻人。
云城府衙内。
“大胆贱民,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商裕此时半是昏睡状态,根本听不清楚县官在说什么,他身上被缠着锁链,难以移动,四周是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多半是昨晚没有喝药的缘故,商裕的听力也因此变得极差。
“大人,这人是个瞎子。”一旁的衙役提醒道。
“咳,是个瞎子就更胆大了,居然敢偷窃,本官治理云城许久,这一个月来也没有什么偷窃的案子了,你是这个月的第一个应该重判,按照律例偷窃应该判什么罪啊?”
一边的文书开口道,“应该判斩手罪。”
“好,那就判他个斩手罪,我们云城一向是路不拾遗,不该有这样的偷窃贼出现,甚至被人发现还伤人,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啊立刻执行。”
县官扔下令签,便有人拿着斩手的大刀前来,百姓们对此还有些疑惑,虽然说地上的人犯了偷窃罪,但至始至终没有见到受害者,有知情的人说出这件事和张青云有关,众人便明白了,地上这人根本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云城人人都知县官大人护短,此人眼生想必并非云城之人,也不知云城县官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