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荷塘清冷,玄镜立在冷冰冰的水中,凉意几乎要浸到骨子里来。
他不敢看舒安歌此刻的神情,但她语气中的失望,他却无法忽略。
今生今世,他恐怕要负了这份深情。
舒安歌没再说什么,玄镜身上药力未完全退下要在水中呆上一段时间,她就在水中默默陪着。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在水中足足站了近半个时辰后,舒安歌通体冰凉,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水中月影婆娑,玄镜的面容也变得模糊。
她不像玄镜那般吸入太多催情香,体内阳火旺盛,冷水相冲两者刚好平衡。
女体本就属阴,舒安歌又立在极阴之地这么久,冷风吹冷心,冷水浸冷身,自然冷寒如骨。
又过了片刻之后,舒安歌算着药效应该过了,牙齿打着颤,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来:“出水吧,药效应该过了,今夜你先在禅房安歇,明日我让你给送调养身体的药来。”
她说话时,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斜差点栽入水中。为了不在玄镜面前失态,舒安歌说完话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岸上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舒安歌从碧叶荷花中穿过,心中微觉苍凉。
玄镜睁开眼睛,望着她单薄瘦弱的背影,一时百感交集,在沉默片刻之后,亦沿着她走过的路,朝岸边走去。
她走过的地方淤泥陷了下去,玄镜赤足踩上,两只足迹覆盖。
舒安歌上了岸后,被风一吹,脑袋愈发昏沉,但她仍然打起精神,朝玄镜伸出了手。
两人一上一下,玄镜面如微红,舒安歌面色苍白如纸,他望着她纤白如玉的皓腕与素手,终是将手搭了上去。
这个故事还有十几章就要结束了呀,下个故事初步估计娱乐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