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修神态漠然,继续冷冷地向着许媚,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口口声声,称穆思曼是受害者,可她真的是受害者吗?”
许媚脸上怫然变色,怒道:“严以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以修冰冷的目光转向穆思曼,满脸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是受害者,那被你耍得团团转,用完之后像抹布一样丢掉的袁泽,算什么?”
“你……怎么知道袁泽?”穆思曼猛地睁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严以修。
像是知道她心底的怀疑,严以修不屑地道:“放心,我对你的隐私没有丝毫兴趣,更没有没那么多闲心,派人去跟踪你,而是袁泽主动找上门来的。”
“袁泽,他就是混蛋!他胡说八道!”穆思曼怒骂一声,紧接着语无伦次地哭诉,“以修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只是喝多了,那天晚上才和……”
“思曼!”许媚终究还是反应慢了些,虽然一声大喊,将她后面的话生生打断,但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明白她后面的意思呢?
严父严母出于教养,并没上前指责怪罪,但神色间已见疏离,目光里不自觉地显现出上位者的雍容之态。
许媚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怒视着穆思曼,后者却只顾低头垂泪,一脸楚楚可怜。
“你口中的混蛋……”严以修冷嗤一声,继续道:“他说……你是个好姑娘,心思细腻,善解人意,他从上高中时,就一直喜欢你,可你矜持自重,一直对他保持距离。”
他一字一句,原本照搬地重复着之前,袁泽硬着头皮找上他时说过的话。
穆思曼听着,呜咽声渐渐止住,变作偶尔的抽泣,待严以修说完,她抬头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他还说了什么?”
严以修垂眸看着她,像是看透她内心的畏惧与猜疑,冷冷嘲讽道:“只有这些。不过你也说了,他胡说八道而已。”
“只有这些……”穆思曼掩着嘴喃喃重复,再度失声痛哭。
沉默了半晌的穆凯忽然长叹一声,脸上羞怒交集,神情颓废,他面向严以修和严父严母,竭力克制着情绪:“三位,既然话已至此,我穆凯无可辩驳,还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也给思曼留几分薄面。”
严父严母满脸不悦,却也愿留几分余地,微微点头默许,严以修的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看向许媚。
许媚立即察觉到。她知道大局已定,虽心里不甘,可也明白,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大概也无力扭转局势,所以这时,只能颓然点头,表示自己同意穆凯的决定。
严以修了然,颔首道:“我会留出时间给穆董事长,但同时,也保留对此事的发言权。”
他说完,转身与父母打了声招呼,准备向外走去。
穆思曼眼看着他没有半分留恋地转身,忍不住喊道:“以修哥!”
严以修停下脚步,却并没回头。
她缓缓上前几步,默默看着他英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