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那点心思,林飞早就看在眼里,吴师叔铸剑之时,最忌讳有人打扰,这在问剑宗又不是什么秘密,上一次一个天玑峰的弟犯了忌讳,被吴师叔吊在剑炉之上,受地火炙烤三天三夜,被人从磨剑峰抬下来之后,早把这事嚷嚷开了……
之所以装作不知,纯粹是因为,林飞本来就是来犯忌讳的……
“笃笃笃……”林飞走到铸剑坊外,接连在门上敲了几下,又急又响,完了还嫌不过瘾,又大喊了几声:“吴师叔,吴师叔,我是玉衡峰的林飞啊!”
“……”
铸剑坊里安静了好一阵之后,才传来一声闷哼:“滚进来。”
林飞把门一推,第一眼看到的,正是一座巨大的剑炉,剑炉就放在铸剑坊的中央,从地下引来的地火,正在剑炉之下熊熊燃烧,旁边放着十几把剑胎,从那紊乱的灵气波动看来,应该都是报废的,剑胎旁边是一张竹椅。
竹椅上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老人一身青衫,身材削瘦,蓄着一撇山羊胡,若不是青衫的袖卷起,露出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掌,以及额头正在淌下的汗水,任谁见了,恐怕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穷酸秀才,而不是问剑宗第一铸剑高手,磨剑峰长老吴越。
此时,吴越望向林飞的目光,带着掩饰不住的火气……
“玉衡峰林飞,见过吴师叔,这一次来……”
林飞话刚到一半,剑炉之下的地火,却突然升腾起来,整个铸剑坊内,充斥着惊人的高楼跟我动手,还敢在院外面威胁我,你以为我师父也跟我一样好话?
要不,跟过去看看这怎么被师父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