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偿还第一笔交易的欠款。”偏将迅速解释道。
发觉附近尽是江湖人士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以及幸灾乐祸的目光,管家感到不妙:“如今什么情况?将事情讲一遍。”
“是这样的……”
听完偏将描述,管家脸色阴沉的快滴出水来,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今夜这事已经遮不住,他宇文阀的丑闻,明日怕是要轰动扬州、轰动江南、进而轰动全国了!
“一群废物!宇文阀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这次回去,有你们好看的!”管家怒骂,周围杂兵寒蝉若禁。
…
不多时,官兵立刻运来200贯铜钱,其实并不算多。
一贯铜钱一千文,相当于一两银子。李白半份金章开价200两,简直便宜的令那偏将有些想哭,早知道就这么点钱,我砸十倍!求您别搞我好不好?(李白:不好!)
宇文智及的管家,更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直接同意了,鼻屎大的钱有啥好犹豫的?真是一群废物。
而且200两银子也就十斤左右,很轻便。但对方莫名其妙换成铜钱,一贯足足五斤,200贯就有一千斤!这个重量背到身上,就是邪王石之轩来了,也休想带走!他到想看看,那个家伙究竟怎么带走?
李白没有让他失望,当铜钱运来后,很快又一个被劫持威胁的泼皮,哭哭啼啼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双腿瑟瑟发抖,一副随时尿出来的惊惧模样。
看到这一幕,偏将的脸都要气绿了。你特么就不能换一个套路?今天已经见到多少这种货色了?每遇见一次,他就倒一次大霉!此刻已经吓怕了。
“这便是那贼人的奸计?”听完汇报的管家,自觉已经看穿了一切,对那泼皮道,“说,那‘白骨妖人’想干什么?让你把钱取走么?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啊?!”
“那,那白骨妖人说,要您将钱挨家挨户送送送出去……”说着,这只泼皮吓的直接跪下,边哭边哽咽道,“他他他还说,宇文阀作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天地不不容。他愿愿意花费200贯,给你积积积点阴德。还说,每家不可多多送,一个人头二百文,呸呸呸,是二十文!女的给五十文,不对,十五文!小孩是五文……”
“什么,小孩也十五文?和女人一样多?”偏将听的费力,一把扯住泼皮衣领,怒喝道。
“五文!五文!是五文!”泼皮吓的鼻涕都喷到对方手背上,顾不得哭泣,大声喊道。
pia!
一巴掌抽飞半口牙齿,偏将怒骂:“五文?还是十五文!说清楚了,否则劳资一刀剁了你!”
“十五文!十五文!不要杀我,十五文!”被打懵b的泼皮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下半身正尿着,就疯魔的怒吼起来!
“滚开,一群废物!一个男人20文,女人15文,小孩5文,还愣着干嘛,发钱啊!”管家也被气爆了!
简直丢人现眼啊!一个地痞也敢说他宇文家作恶多端,花费200贯来积阴德?宇文阀的百年威望,今夜瞬间丢尽,他气的咬紧牙关,鲜血都从牙缝中渗出来,简直七尺啊!呸,奇耻大辱!他愧对宇文智及大人的栽培!
这一刻,李白与宇文阀,恒定为死仇关系。
…
二十万铜板按照人头分发下去,绝不是件易事。但那‘白骨妖人’走时说道清楚,如果他们做的不够好,对方不满意,那么‘寻芳阁’的竞拍就没宇文家的份了。
终于看清对方的阴谋,管家又唤来一支军队,披星戴月挨家挨户的砸门,怒吼道:“老乡,开门!快开门!大隋朝廷宇文阀送温暖、赠福利啦!还不开门领钱?男的20、女的15、小鬼5文啦!”
起初,扬州城的平民百姓被吓得咬紧牙关,疯狂堵门宁死不从。再被偏将拆门碎墙强闯民宅,抓出几十个老乡,并强行给了钱,还逼迫着他们收下破门费、拆墙费后,扬州的百姓们才意识到,这群官爷真的疯了!
随后,闻讯而来的平民,纷纷将宇文阀的士兵围堵住,开始抢钱领钱。
眼看秩序慢慢走上正轨,偏将和管家才松了口气,将这摊子交给几个小兵头,准备快速赶去‘寻芳阁’。
“二位爷,且慢,您叫了我们二十二位红牌姑娘,还没付钱呢……”妈妈桑突然跑出来,抱住偏将胳膊,撒骄道。
“怎么回事?”管家郁闷的快要吐出血来,死死盯着对方。你把事情搞成这样,还有脸点22个红姑娘,你吃得消吗?!
偏将已经吐出血来:“是那个白骨妖人!这都是他点的,他没付钱!我只喝了一杯酒。”
“你这废物!”管家咬牙付了钱后,才听到对方只喝了一杯酒,也跟着吐出血来。
妈妈桑托了托手中的银袋,露出完美的职业笑容:“欢迎二位爷下次再来啊!对了,那位杨公子之前送来一句口信,说让二位再准备三百贯铜钱,还说你们懂的……”
“懂,我当然懂了!”管家双目充血,带着偏将向寻芳阁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