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觉得有点愧疚,忍不住搂住安心瘦弱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安慰:“放心吧,这种事儿以后再也不会生了。”
“嗯,”安心低低的答道,然后低声道:“我用氨水把车洗了一遍。”
“辛苦了,你也洗个澡,早点睡吧。”
“嗯,那,师父晚安,”安心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徐景行也回到自己床上,隔着窗户望着院子里停放着的卡宴,白色的卡宴像是新的一样,可他才开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已经第二次沾血了。第一次沾的是他自己的血,按照安心的说法,当时的车里几乎变成了血泊,行驶的时候那血还会荡漾呢,送到车行后死活没有人愿意洗它,最后还是出了高价才有人不情愿的接下这活儿。
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沾的却是敌人的血,虽然量不大,但对他的刺激却更加强烈,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眼前的白色喷漆放佛变成了血红色一般。
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院子里的卡宴怔怔的出神,直到太阳升起才猛然惊醒,然后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镇定下来,不能被昨晚那事儿影响到接下来的生活,他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
这么想着,站起来,迎着刚刚升起的朝阳伸开臂膀做出拥抱世界状,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放佛是在吞吐宇宙一样把胸腔灌满,感受到胸膛里那种充实而且充满力量的感觉,好秒钟后才缓缓吐出。随着他的深呼吸,他的骨节也缓慢张开然后彻底放松下来。
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像升华了一样充满了朝气,之前的种种不适感和纷乱复杂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统统随着他的吐气声吐了出去。
放松下来,他随即想到今天还有活儿要干,洗漱后跑到厨房里做早餐。自从收了安心这么个宝贝徒弟,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过早餐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安心在做,以至于看着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的厨房,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刚找到米袋准备熬小米粥的时候,安心穿着睡衣一边揉眼睛一边走进来,“师父早啊,碱在碗柜上边的小柜子里。”
“知道啦,”徐景行笑笑,“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才刚五点。”
“习惯早起了,”安心说着伸了个懒腰提神,动作很普通,可是她现在穿着睡衣,一伸胳膊就露出了纤细的腰段和溜圆的肚脐,更是把自己那本来不明显的身体曲线夸张的呈现在徐景行面前,那规模不大的前胸竟然也展现出了一丝成熟女人所特有的诱惑力。
这姑娘……
徐景行悄悄的咽了一口水,然后连忙扭头,咳嗽一声,“先去洗漱吧。”
“哦,”安心答应了一声往外走,然后才醒悟过来,忽然满脸通红的加快度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