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颜色和款识也太整齐了点,都是紫色,还都是一个款识,怎么看都像是流水线上做出来的,”他这次没有装行家,而是装起了外行。讨价还价这东西,跟生死搏杀一样,要看对手,也要看环境,然后才能根据这些条件调整自己的战术,如果战术一成不变,迟早会栽。
老板可不知道他是装的,闻言辩解道:“这都是我从乡下收上来的,然后特意凑成这么一组,转等有缘人来买。”
“不单卖?”他诧异的问,这次还真是有点诧异,没想到这老板竟然来了个捆绑销售。
“没错,不单卖,”老板娘果断的点点头。
他闻言犹豫片刻,脸显难色,想了想问道:“那老板,这都是谁的壶啊,咳咳,这个款识有点不太好辨认。”
“嘿嘿,老弟,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鸣远壶,也就是陈鸣远的壶,那可是清朝最为著名的制壶大师,他的壶,一把能卖好几千万,”老板很是得意的解释道。
“真的?”他故作怀疑的问。
“不信你上网查查。”
“你等等啊,”他还真的掏出手机,像模像样的搜查起来,两分钟后才挠挠头,“还真是,这款识也跟网上的一模一样。”
“看吧,我没骗你吧,”老板更加得意。
他此时却摇摇头,“可是老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把鸣远壶值好几千万,那你怎么不送到拍卖行去?”
摊主脸上得意洋洋的身上顿时凝固。
他却不等摊主说话,继续输出:“而且陈鸣远的壶既然那么珍贵,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出现三把,而且颜色和款识还都恰好一模一样?您这忽悠人也得有点技巧是吧,一个劲儿的往天上吹,就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有问题,对吧?”
摊主显然被他这突然地翻转给打击的不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抛出最后的杀手锏:“要我看啊,这壶肯定是后仿的,而且是出自一人之手的那种。”
摊主眼睛一亮,竖起了大拇指:“老弟果然识货,没错,这壶确实不是陈鸣远的真品,如果真是陈鸣远的真品壶,我早就住别墅去了,不瞒你说,这确实是防壶,不过防壶这东西就跟仿瓷一样也是有价值的,别看这三只壶不是真品,但在仿品中也是精品,而且都是晚清时期的高仿,也是有收藏价值的,甚至有机会以假乱真,你要是买下,绝对不亏。”
他闻言脸上挂上“得意”的微笑,“我就说么,陈鸣远的壶那么珍贵,怎么可能一下子出现三只,而且还恰巧被我碰到,这防壶就说得过去了,不过既然是防壶,这价格是不是要低一些?”
“嘿嘿嘿,高仿和低防,老防和新仿,这都是有差别的,我这三只壶都是老防,而且是高仿,所以价格也不便宜,一只一万块,三万你拿走,就当跟老弟你交个朋友,”摊主故作豪爽的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