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风!”
武曲终于完全按捺不住,挺身站起,“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看得出来,武曲已是出离愤怒了,他看起来想要出口唾骂,但碍于诸葛龙宿这个院长在前,不能失礼,最能只能到处一句干巴巴的话语。
只是这话语看似无力,但其中内含的怒气,却是表明司浩风若给不出一个解释来,他武曲可能是真的要动手了。
武曲虽在山河书院内,一直不曾在江湖上行走,名声不显,但他的一身强悍实力,司浩风作为武曲当年的同学,可是一直谨记在心的。
“浩风,你确定你怀疑的是凤九吗?”诸葛龙宿也是说道,“你要知道,凤九的行事风格,可是一直和那些恶事沾不上边的。并且凤九此时还是监国皇子,你这样说话,老师也不得不怀疑六皇子是看上了凤九的位置,想要把他赶下去取而代之。”
“老师,学生不是信口雌黄的小人。”司浩风正色道。
不过,他转而又苦恼地按住额头,“但学生也没有证据证明凤九乃是歹人,一切不过是怀疑罢了。”
“怀疑也讲究疑点,司浩风,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休怪武曲不顾昔日情面!”武曲握起拳头,凛然道。
“谢过武曲师兄了。”司浩风感激地看了武曲一眼。
他知道,能说出这句话,其实武曲还是有看昔日的情面的。只不过,若是他司浩风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昔日的情面,可说是真的尽了。
“老师和武曲师兄也当知道,我等修炼之人,最重要的是行的正坐得端,心中无愧,方能笔直精进。
若是心怀愧意,这门儒门神功的进境,可说是连寻常武功都不如的。甚至严重些,有倒退乃至反噬的危机。”
司浩风侃侃到来,“我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在凤九身上,却是不曾看到这些危机。
我那外甥朝南窃夺监国皇子权位,但若是凤九执意不肯,他也无法真的能行使权力。说到底,这监国皇子的权力,还是凤九交到朝南手上的。
那么,朝南凭借从凤九身上得来的权力如此行事,凤九岂会坐得住?”
闻听此言,诸葛龙宿和武曲也明白了司浩风的意思。
凤朝南如此行事,铲除异己,刺杀大皇子,便是这些事情与凤九没有牵扯,凤九也理应会疏远凤朝南,这交由凤朝南行使的权力也会收回来。
但目前的情况来看,凤九却是对凤朝南的行为视而不见,一切都是照旧,该怎么做的还是怎么做。
凤朝南还是一如既往地肆无忌惮,而凤九也还是放心将权力全数交托于凤朝南行使。
这种行为,可一点都不合儒门的心性啊。
若是易地而处,换做武曲,他可能冲上门去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而凤九还像是没事一样。
这很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凤九之行事,不该如此。
即便是有所顾忌,他也该真正出面拿回借与凤朝南的权力,不再令其胡作非为。
“你的意思是,凤九就是那只暗中的推手?”诸葛龙宿问道。
“凤九只是让渡权力,不曾对朝南行事和任何指划,”司浩风摇摇头道,“学生的想法是,凤九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威胁,或是控制,不得不坐视朝南如此行事。
当然,最坏的后果是凤九已然像那位叛门的路青竹师叔一般,改易心法根基,不再习练,他神元境的修为,已经有改易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