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翌日,二房、三房、四房的姑娘太太们齐齐聚在老王妃的松鹤苑。
本来她们也是要日日来请安的,老王妃病了,连王爷都惊动了。
王爷公务繁忙,尚且孝心有加,让一向娇贵的如意郡主早晚来请安,她们二房、三房、四房跑的应更加勤快才是。
老王妃靠在大迎枕上,一脸的疲惫,神情恹恹的,这一个早上,估计王府有脸面的人都来过了,这下她就算没病也得好好的在床上躺着了。
谁让她昨天以侍疾为由,请楚思前来松鹤苑呢?
没道理昨天还需要侍疾,今日就活蹦乱跳了!
三太太和四太太是庶儿媳,向来侍奉老王妃战战兢兢的,听闻老王妃病了,来侍疾都不敢打扮,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头上也没有多少配饰。
子女也一样,皆清一色的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老王妃看的一团怒火堵在胸口。
就连平日穿着艳丽的几位姑娘,换上了素色碎花的罗裙,低调极了。
老王妃不善的目光一一扫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干脆撇开眼不看。
恰在此时,楚思步行到松涛苑门口,遇见了来请安的楚宓。
楚宓是四太太嫡亲的女儿,生活优渥,个性张扬,从来都将对楚思的厌恶摆在明面上。
她上下打量楚思一番,身量高挑纤细的少女,在阳光下亭亭玉立,头上镶着红宝石的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再往下是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蛋,和两颊边那若隐若现的梨涡。
而后楚宓的目光落在了,楚思穿着的大红罗裙和白底碎花小衫上。
白的剔透,红的艳丽,将这个人衬托的愈加明媚,恰似一朵怒放的娇花,足以与日月争辉。
这一身艳红是楚宓最喜欢的,但是她娘说祖母病了,她今日不能穿。
见楚思穿了,她心中格外的不舒坦,当然她不会承认,是因为楚思穿着比她穿着好看,才心中不舒服。
楚宓冷哼一声,上前道,“祖母病了,五姐姐穿的这般艳丽,怕是不妥吧?”
楚思嘴角微微含笑,这姑娘她认识,她初回府之时,因为那辆镶着赤金的马车,与二太太争辩过,当时就是这个姑娘出来指责她的,最后还被她气哭了。
想想那个场景,楚思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蠢!
思及此,她微微一笑问道,“有何不妥?”
楚宓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纯白透粉的罗裙,又看看楚思身上的大红罗裙,这么明显的区别看不出来吗?
“祖母病了又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五姐姐穿的这么喜庆,目的所在难免引人怀疑,我劝五姐姐还是算了吧。”楚宓下巴昂的高高的,看着楚思道。
“哦?我倒是觉得,正因为祖母病了,我们才要有活力,不要穿的死气沉沉的,引得祖母心中压抑!”
说着楚思还顺手在路边掐了一朵小红花,插在了楚宓发髻上。
“哼!一会儿祖母罚你,可别连累了姐妹们!”撂下这句话,楚宓就转头走了。
楚思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穿的太过艳丽不太好,她将这个归结为王爷的意思。
原主与老王妃的关系怎么样,最清楚的莫过王爷,既然王爷让她一天两次去请安,就是让她去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