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一点小伤,在浣纱这些伺候之人的眼中也是天大的事,她道,“上次绿妈妈送来的药膏还有一些,奴婢见郡主用了效果好,就没有扔,一会儿给郡主抹一点儿,免得留疤。”
楚思猛然停住脚步,双手握着浣纱的肩膀,声音微扬问道,“你说谁?”
浣纱吓得一激灵,郡主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了,她小声道,“奴婢说药膏……”
“你说谁送来的药膏?”
“绿妈妈……,镇南王府的绿妈妈……”浣纱结巴道。
对!就是绿妈妈!她一直觉得绿妈妈跟紫妈妈之间有猫腻!
经浣纱这么一提醒,楚思再次想起来了当日在顺天府,紫妈妈见到绿妈妈之时眸中的意外,还有那一对一模一样的的耳坠子。
“你娘跟绿妈妈是什么关系?”
浣纱一愣,才道,“我娘跟绿妈妈怎么会有关系呢?若真的说有关系……”
楚思正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就见浣纱拧着眉头道,“那她们都是丫鬟算不算?”
楚思“……”
这还用你说!
浣纱急了,一张小脸满是紧张道,“真的没关系!我娘压根儿就不认识绿妈妈!”
楚思听后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对……,她们一定认识,而且是很特殊的关系!“
浣纱觉得她娘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郡主不是怀疑她娘“通敌”吧?
恰在此时,传来一声女子的笑声,那笑声隐隐含着压抑的张狂,“思儿果然聪慧,没错!紫妈妈与那镇南王府的绿妈妈确实早就相识!”
随着话音落,二太太自一颗大树后现身。
楚思心中本能的厌恶,面色微微拉了下来,不悦道,“二婶儿是王府太太,怎可做这种偷听人谈话之事?”
二太太丝毫不在意,面上依旧笑着,手抚着发髻道,“思儿你们说的那么大声,二婶儿不过是路过恰好听到的。”
二太太心中极其的不悦,面上却依旧保持这不紧不慢的笑容。
她是恨死楚思了,若不是楚思那日出府去了墨染阁,她的儿子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被王爷送回老家面壁思过。
人往往就是这样,明明犯错的是楚大少爷,罚他的是王爷,在某种意义上楚思还是个受害者,但是二太太不舍得怨恨自己的儿子,也不敢怨恨王爷,将一腔怒火全部洒在楚思身上!
什么?问她既然这么恨楚思,为何还要给她解惑?
她可没那么好心,她是看不得楚思跟晋阳郡主母慈女孝!
“这镇南王府的绿妈妈呀,是先王妃的陪嫁丫鬟,你说与紫妈妈熟不熟?”二太太不急不慢道。
一个惊雷在楚思二人耳畔炸开,是她娘的陪嫁丫鬟?!
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