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秦军虽然强悍,但是那是在西北,可到了南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场像样的胜利,和西北完全不同的气候和地理环境,让秦军士兵水土不服,指挥官又不了解这里的气候变化,人文地理也不是很通晓,所以无法挥其能力。
武岳候也是很无奈,秦皇特使一连来了三位催促进兵,可这鬼天气让武岳候颇为头痛,大雨过后又接连着下起小雨。
几百里联营连做饭用的烧柴都不多了。
尚城国很小,有多是平原,树木很少,现在连未来的及收的庄家都割来喂马当烧柴。
这场大战后,不管谁输赢,除非有外援,否则尚城国怕是几十年也难以恢复过来,不管是人口和基础设施都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据报,第四位特使在路上了,用不上十天就赶到了,你如何应对啊?”
现在渡江跟定是办不到,即便是不计损失强行渡江后,这阴雨连绵的天气,在江南那遍地沼泽的地形开战,胜率很不乐观。
大战不一定就是人多就占优势,地形复杂之地,不利于大兵团作战,根本就施展不开。
如果是在秦国地界,绝大部分地方还是适合大兵团作战的,因为那里干燥平坦,河流湖泊也不是那么多。
所以说秦国在西北作战一般都是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一是秦国人的体质强悍,二来地形不是那么复杂,再加上秦国人口众多,国库盈余,武器先进,战阵威力巨大,最厉害的当属箭阵。
但是到了南方,他们的优势一下子就削弱了一多半。
骑兵在水泽之地根本就挥不出来他本来的威力,而战阵又在有限的狭窄旱地布施不开,而弓弩兵又因为南方潮湿,使得弓弦受潮,张力下降,甚至报废,这样一来,箭阵威力又降了大半。
南方水泽中各种要命的寄生虫有很多,数百万人加上数万马匹水土不服,这几个月一仗没打就死了很多人和马匹,病者更多。
因为缺少烧柴,这麽多人马,不可能都将水烧开了饮用,所以得病的再加上有瘟疫蔓延之势,让武岳候非常焦躁。
听晋阳侯说是四位特使又要到了,这让他心烦意乱,颇为头痛。
“我初来时对你的失败感到不解,可是到了这里后,切身感受,忽然感受到了你的无奈,兵部那些老混蛋们就知道坐在高堂上高谈阔论,以为帝国大军一到,这些小诸侯的军队还不望风而逃,帝国大军会轻而易举的横扫东南,嘿嘿、、”
武岳候冷笑着继续道。
“这些年来,帝国的确是很强盛了,大军戈指,无往不利,连灭帝国周边几个小诸侯,这就让那些大佬们头仰上了天,蔑视一切,唉,我等也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忽视了不敢忽视的地方。
以往我们所战,那都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地方,而这次南征就忽视了三个重要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所以舞阳失败了,你失败了,而我却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武岳候情绪有些低落,晋阳侯皱了下眉,他了解武岳候,此人从不言败,其能力也要比自己强,现在却对前景也抱有悲观,这仗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