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明知道他们冥顽不灵,即便是他们做了钦天监的监正,看起来好像是有了光明正大的地位,也算是给了他们官身,但根深在他们脑袋之中的想法恐是一时半会很难改变了。
但依旧还是与他们说了句肺腑之言,“你们是巫长,陈国中的众人也信任你们,你们得为他们每一个人负责,永远把他们的性命放在首位。”
陈栋也明白与他们根本就说不清道理,安顿完他们这句之后便直接打发他们出去了,“祭流河之神的事情还是得你们多费费心的,去吧。”
陈国的众人在被陈栋打发回去之后,一些身体好的人吃了些东西喝了水之后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了,可也有人却是一病不起了,更有人却因此导致时日不多了,还有的人在昏倒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过。
阳蛇二部巫长等人走了之后,黑子便进来了,从他的脸色之中陈栋就能够猜出七七八八的结果,还没等黑子开口,陈栋便开口道:“经过此次事件有多少人不行了,如实说来吧。”
黑子作为户部的司正,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出生还是死亡之人他都明明白白的记着,为了搞清楚这段日子出生与死亡之人相比有何不同情况他还查询了以前的记录。
这个工作做得时间久了,每当陈栋出生一个新生的婴孩,他都是最高兴的。
“平王...”黑子的情绪酝酿了良久才终于道:“鱼部因大火幸存之人本来就少的可怜,尤其是类似于蚌的青壮之人更是不多...”
“好了,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你接着说。”
对于这些情况早在陈栋答应做鱼部酋长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厚着脸皮与阳蛇二部要人了。
当时的青壮年汉子大多都受伤了,一些健康的反倒是一些老弱妇孺,因为在着火之时,那些汉子们并没有自己首先逃命,而是一趟趟往返于火场救出了这些人。
因而导致的结果就是存活下来的鱼部族人老弱居多,反倒是青壮年少,而且这些人没有一人在火起之后首先逃命的,因而他们即便是存活下来,也大多受伤不小。
蚌身上也有受伤,但算起来也算是为数不多伤势较轻的那一人了。
“平王,此次我陈国共有三十二人永远醒不过来了,还有十八人奄奄一息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在这三十二之中,有十五人是鱼部之人,而那十八人之中还有八人是鱼部之人,此次事情之后,鱼部只有蚌一人了。”
“什么?”陈栋特别的诧异。
这等于说是鱼部绝种了,这若不是搞了个部落联盟的话,那陈栋这个鱼部酋长就更没意义了。
“鱼部不是还有些青壮吗?那些青壮总不至于说因三日三夜暴晒就没了的吧?”
“平王,这些人遭遇了那场大火,身子大多都不好,且因连日来不下雨,一直跟着蚌在田地之中忙活,再者被太阳暴晒那么就,身子自然就熬不住了,此次走了的青壮皆都是鱼部的,总共有五人,其余皆是孩子,老人和妇人。”
陈栋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之后走出来,黑子又很快道:“平王,属下心中痛啊,好不容易我陈国人口才开始增多一些,可短短三日就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死去之人最多还是婴孩,他们才刚刚出生啊,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为陈国效力呢,平王...”
黑子如此痛心,陈栋心中能不痛吗?
陈栋他自己都不舍得吃,把打下来的五谷都给了孩子和老人,三日时间却让这么多人白白死掉,这样一来,不仅陈栋的一番苦心都白费了,就连蚌辛苦种植五谷的汗水都白白浪费了一半。
对黑子的哭泣,陈栋还能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最关键的是不是追究谁人的责任了,而是要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