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白蟒,鳞甲栩栩,宛如生灵,在天地元气之中夭矫飞舞。
它忽然尖啸一声,撞破了天地元气之海,落与现实。
王崇冥目打坐,本我意识归为,身外一条白气缭绕。
虽然再无天地元气潮汐中,白鳞大蟒的灵动如仙,但却别有一种轻翔如意。
王崇微微睁开双眼,也自觉满意无比。
他虽然学全了十二兽形诀,却把**分的功夫,都用在了白蛇吐信掌上。
十二兽形诀每一路拳法,深浅高低都有不同,比如白蛇吐信掌共有一十二层。
王崇多日苦修,进境迅速,刚刚已经突破了第九层,隐约摸到了观相之境的门槛。
王崇轻叱一声,散了白蛇劲,把元气收回丹田气海,暗暗忖道:“待我把白蛇吐信掌修炼圆满,必然可以踏破观相,破妄两境。我胎元境大成,再去修炼其余十一门拳法,高屋建瓴,一蹴而就,不知能节省多少精力。”
王崇双掌一摆,两道白气吐出,在腰身兜转一圈,穿窗而出,击在窗外的一株枯树上,顿时将树干生生打折。
王崇心头满意至极,收了功夫,起身去看望,已经恢复了神智的王相和杨尧。
他在成都府已经逗留了接近十日,得了他灵丹之助,又有燕北人和尚文礼每日灌注真气,王相和杨尧都度过了生死危机,只是两个少年遭逢如此大难,都沉默寡言,暮气沉沉。
王崇前几日,都忙于修行,故而也未曾开解。
几个小乞儿,如今也都收拾齐整,把这间旧宅又复清扫干净。王相和杨尧所有的伤口,都寻了大夫重新开了伤药,裹敷的无微不至,两人躺在床上,都不言不语,只是脸上还有些激愤。
王崇走了进来,王相和杨尧终究还是敬畏他,一起低声叫了:“公子!”
王崇摆了摆手,说道:“不过就是失了双腿和一支左臂,能算得什么?江湖上身子残疾,却武功强横的奇人异士,哪里就少了?何况……虽然我没得本事,但日后求我师父,也未必就不能炼得灵药,让你们重新生长肢体。”
燕北人和尚文礼,亦一起劝说道:“公子已经拜师当世有名的剑仙,指日便可修成出入青冥,飞腾万里的手段。你们虽然小有挫折,但放着唐公子在此,还能让你们如此沉沦不成?快些振作起来,莫要如此颓废,少年人怎能如此消沉。”
王相咬了咬牙,忽然叫道:“公子,我们还能报仇吗?”
王崇笑了一声,叫道:“怎么不能?”
“秦旭不过就是一个天罡境的角色,你们若是努力,二十年内,也不是没有希望追上他。”
杨尧身子微微一动,猛然就滚落在地,放声大哭,叫道:“若是公子肯传我们炼罡之法,我和王相一定要报此大仇!我们被打的残废了,倒也罢了,只怨我们学艺不精,那些兄弟又何其无辜?为何他们就不能放过……”
王相也挣扎要起来,王崇随手一按,一道凌空劲,把他按在床上,喝道:“莫要乱动,我给你们疗伤,用的丹药可珍贵,再弄裂了伤口,我也没地方再讨要去。”
他伸手一抓,把杨尧也凭空提起,对燕北人说道:“烦请燕先生,把这小子的伤口重新包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