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欢终于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很普通,还有些土气,却说得那么正确。
她的确因为貌美肤白,从初中开始就受到一些男同学的骚扰,还被一个老师骚扰过。有时走在路上,她又会遭到社会小混混的非礼。回到家又没有爸爸妈妈可以倾诉和保护,只能独自忍受这种痛苦。
爷爷宠爱他,无微不至地关爱她,但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她可怕地发现,爷爷也常常偷窥她。
有次她发现爷爷偷窥她洗澡,就吓得惊叫起来。从此她就感觉家里也不安全,一直惶恐不安。
这样,她的恐惧症就越来越严重。
她也迁怒于爸爸妈妈,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所以她不跟爸爸妈妈进行沟通,连微信也很少发。大学毕业后,她不肯出去工作,除了害怕男人外,还想报复爸爸妈妈对她的冷漠。
“你心里有了恐惧症和自闭症,又引发了诸如失眠,身体阴冷,月经不调,食欲不振,头晕目眩等症状。你要是再不就医,抗拒治疗,你身上的这些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陆路宾也静静地听着,当然听得懂任小峰的话。他既内疚,又羞愧,就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听到这里,他才抬起头对任小峰说:“任神医,你说得很对,就帮她治一下吧。”
陆奕欢不再强烈反对,但还是垂着头不出声。
“要治陆奕欢的病,必须身体和心理同时进行。”任小峰坦然地说,“在解决她身上这些迸发症的同时,还要解除她恐惧和自闭心理,必须进行心理干预。”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要慢慢让她感到男人不可怕,与男人接触,也是温馨安全,甚至是美妙幸福的。”
这样,他就要扮演一下她恋人的角色才行。要慢慢跟她亲近,让她体验到恋爱的甜蜜,才能真正治好她的恐男症。
可是他说出来,就像陆奕欢刚才说的那样,他这是趁行医之便行不轨之实。不能说,只能潜移默化地感染她,感化她。
“今天晚上,我先给她针疗一下,治她的失眠头晕,食欲不振,浑身湿冷,月经不调这些状态。”任小峰说,“陆奕欢你躺在沙发上,或者床上都可以,不用脱衣服,我给你扎一次针试试,你觉得有效果,就让我治下去,你觉得没有效果,就不要治下去,你看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你扎针。”陆奕欢还是摇着身子拒绝。
“这孩子,这样的机会错过,你到哪里去请这种不要钱,又送医上门,态度还这么好的医生?天底下都找不到啊。”
陆路宾要去拉孙女,陆奕欢还是倔着不肯。
任小峰就站起来说:“陆老,不要勉强,让她考虑一下吧。如果需要我针疗,就跟我来说。这一阵,我还有空,等我开了诊室,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任神医,你留个手机号码吧。”陆路宾问任小峰要手机号码。
任小峰把号码告诉他后,就告辞出来。
第二天上午,陆路宾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下午给他孙女去看病,他说他孙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