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府得人前来提亲的时候,光是下聘得白银就有整整一万两,而金子则是有五千两(洪武国得黄金和白银的比率,是一比二十,这五千两等于白银十万两)。
这些下聘的时候,江鸿轩说过,一半是送给他陈府的。
他就是凭借着这些银子,府上才宽裕了不少,而怡宁得嫁妆也极为体面。
今日祁烈被皇上叫进宫,他极怕皇上直接弄死了祁烈,那到时候他们又要继续过苦哈哈的日子。
也许在京城的百姓眼中,他们过得荣华富贵的日子,可谁知道这个家有多艰难?
平日里花了偶尔花个几十两还行,但要拿出几百两乃至上千两,这就很困难了。
“岳丈,现在时候不早了,不若你去休息,小婿在此等候?”
江鸿轩看都戌时末了,也不好叫陈老爷继续等下去。毕竟明日一早,他还得去上早朝。
陈老爷侧耳听了听,外头依旧一片静悄悄,忍不住叹息一声,伸手拍了拍江鸿轩的肩膀,这才离去。
江鸿轩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
“姑爷,太子来了!”
江鸿轩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道:“快快有请!”
祁烈来了,也就意味他没事。那他派出去的人,怎么到现在都没传回消息,还有陈府这边派出去的人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烈进屋后,见书房中只有江鸿轩一个,当即也没二话,将自己进宫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道:“看你这未睡等在这的样子,怕是遣人去宫中打探消息了吧?父皇近段时日对宫中得防备越发的森严,你们莫要有任何举动。”
江鸿轩一听,眼底闪过诧异,不过点点头,心中已然有数。
怕是他和陈府派出去的人,不是被拿下就是已经死了。难怪他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消息。
“既然你可以监国,那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去做。正月我们就会带你父皇出海,到时候你这边该如何就如何,我大楚皇上那把会派使者过来与你具体商谈日后的事。你看看你父皇这边关于出海得事做什么安排,我这边也得安排一番。”
祁烈微微颔首,随即看了一眼江鸿轩,眼睛闪动了下,伸手朝天比了比,紧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鸿轩见状,摇摇头,直接给否定了。
祁烈心下有说不出得失望,只要他父皇还活着,他得心就有些不安。
不过想想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毕竟他们这一出去就是好几年的事。
这几年的时间,够他准备了。到时候就算他父皇回来,也无济于事。
江鸿轩不同意,也就意味墨王和诗情都不同意把他父皇杀了。
哎,他原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看来还是不能全靠他们。
罢了,这船只在海上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意外,谁又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呢?
他父皇是个疑心重的,怕是不会用墨王准备的船只。他用得,估摸是这几个月赶出来的。
到时候要是有点什么,那也不过是个意外!
“诗情那边我还未通知,这个时间点她怕是歇下了。烦你明日与她说一声,这去海外的事,也得叫她多准备下。这次父皇跟着出去,怕是要带不少人,你们且先做好心理准备。”
“嗯,你放心!”
江鸿轩说完这话,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切莫轻举妄动。诗情妹妹既然当初说了有把握,且两种结果都做了预测,想来最后你那龙椅依旧还是稳坐的。你若是做了什么,到时候在海上出了什么事,还得劳累我们。我与六爷倒是没什么,就是诗情妹妹,她得肚子大了,经不得任何的折腾,你可懂?”
祁烈闻言眼眸一闪,随即低下眼眸,轻轻应了一声。
江鸿轩见状,心下有些恼怒,再次强调:“别不往心里去!你能有现在,诗情妹妹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你心里应该清楚。她是你外甥女,一心为你着想,也劳烦你多替她想想。她虽说是个大夫,且医术不错。但她现在特殊,身怀六甲,又在海上。要真出了什么事,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不想看到她因你得私心,最后出什么事吧?”
祁烈听到这,才不得不正视这事,之后眼底到底闪过一抹不甘,挥了挥手:“孤知道该怎么做,你大可放心!”
江鸿轩看祁烈说完这话就直接走了,心下气恼不已。
说实在话,他在洪武国这么久,几个大大小小得皇子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若不是祁烈是诗情妹妹的小舅舅,他管他去死啊?
大楚随意扶植起一个有脑子的,怎么也比祁烈要来得强。
真是个煞星,总有各种各样的事,即便没有也能惹出一个来!
咦,煞星?
听闻当初是双星降临来着,一福一煞,莫不是这煞星就是祁烈?
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得江鸿轩,突然打了个激灵。
这不想不要紧,越想越发觉得祁烈就是那个煞星。
当初得流言是一福一煞相伴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