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爻避过一击。说道:“你老子我见到不平之事,就要管上一管。这叫做路见不平管一管。”
莫不信说道:“我先杀了他,再来杀你。”
萧爻说道:“何必要分先后,有种你过来,跟你老子打。以多胜少,不正是你的拿手好戏吗?你过来啊。”
莫不信受激不过,便撇下钱嘉徽,转攻萧爻。
萧爻此番使出真力,一时没出招攻出。那阴寒之力渐渐涌来,但觉又要发作。萧爻一察觉不对劲,猛起一掌,却是一招‘冷若冰霜’,直劈李先来的面门。李先来与他隔了一丈左右,他在一丈之外发力,按理是伤不到李先来的。但他中了玄阴指力,发掌之时,便多了一成力道,内力上比以前更强大了许多。
李先来见他凌空发掌,浑没在意。转瞬之间,但觉冷风刮面,风头如刀,刺痛脸色隐隐生疼。忙向后退开,避过他的掌风,脸上大是骇异之色。李先来说道:“几天不见,你、、、、、、你的内力竟如此高深?”
萧爻并不答话,迈出两步,一招‘雪拥蓝关’跟着拍出。李先来侧身避过,从侧面刺出一枪,直刺萧爻的左耳耳门。恰在这时,莫不信自后提剑刺来。萧爻听声辩位,身子一矮,避过李先来的一枪。向右路斜斜闪出,避开莫不信自身后刺来的一剑。那两人,一个举枪,一个提剑,双双攻来。萧爻回身相斗,却是使上了寒冰烈火掌中的寒冰掌力。寒冰掌力与玄阴指力同属阴寒之力,能相融而不相克。两股力道融为一道发出,威力倍增。莫不信虽剑术高超,忌于萧爻的掌力,亦不敢太过迫近。萧爻与这二人相斗,仗着掌风的阴寒之气,与龙象心法的精妙,一时打成平手。
三人斗了一会儿,渐渐斗到酣处,都尽力相搏。李先来手中枪尖指指点点,莫不信一柄铁剑白光闪闪,萧爻发出凌厉掌风,如狂风呼号。但见得刀光剑影,与呼呼掌风相融想混。三道身影,跳跃闪动,你来我往。犹如三道闪电,一道刚刚闪落,另外两道又接着劈下。三人越打越快,三条身影交错纵横,偶然间又夹杂着一两声吆喝呼战之声,斗得酣畅淋漓,十分过瘾。
钱嘉徽那边少了莫不信这个劲敌,他只与使链子锤的一人相斗,局势顿时改观。两人斗了数招,一直相持不下。
萧爻与那两人又斗了五十来招,体内的阴寒之力不但没再发作,反而助长了掌风的威势。每一掌发出,便如寒风大作。仗着掌风之威,萧爻与二人打斗之际,已不如先前那么吃力。稍得停歇之机,便对自己身上发生的怪异之象,思索起来:“当时在李宅,我稍微用劲,体内的阴寒之力便即发作,使我全身发冷。惊骇之下,便想着如何控制体内的阴寒之力,使它不再乱窜。然越想控住,阴寒之力越窜得厉害。这阴寒之力是唐文豹种在我体内的,并非我原有的劲力。这股力道既是外力,与我体内的力道不能兼容并蓄。它便要找路出去,我想控住它,却如同将它生生闭住,难怪它会反噬于我。药罐子给我服下的聚阳丹,乃是阳刚之药。与阴寒之力正好相互冲撞,我那次扛不住,便昏倒过去。如此看来,药罐子虽是好心,但她施药之理,乃是以阳驱阴,以阳驱阴,自然引起阴阳失和。两股力道相互冲撞,便如同世上夫妻二人大打出手一般,难以调和周转。然而对我的病症,却无多大的益处。闭住不至外流,它便会反噬于我。若以阳刚药物驱逐,它便会反抗。禁闭和驱逐都非善法。我此番将外力导引而出,体内便只留存我原有的内力,正是踢出外扰,留其本真。此乃导正归源、返璞归真之理,正好对上了我的病症。”想到此处,心下大感畅快。催动那阴寒之力,两只袖子,竟也鼓荡起来。泠泠掌风,呼呼狂发。
莫不信和李先来,两人夹击萧爻。以二对一,本已占了便宜。两人又是以尖锐的兵刃对萧爻的肉掌,兵刃占优,招数上也占了优势。但一来,萧爻身法灵活,只捕风捉影之间,萧爻便已转换了身位,那二人虽见着取胜之机,但这取胜之机,稍纵即逝,二人始终是慢了一步。二来,两人忌惮萧爻凌厉至极的掌风,并不敢太过迫近。是以虽多方占优,却仍然久攻不下。
使挠钩的那人,中了萧爻一拳,手脚发冷,僵立一旁。赵之栋在旁观战,初时以为己方人多,稳操胜算。斗到这时,己方这边伤了一人,局势转平。他欲抓住钱嘉徽立功,当下猛喝一声,扯出绣春刀来,正要加入战团,助那使链子锤的人。忽然,只听得一人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聚众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