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裴孝安竟说,他在梁氏死前曾逼问过从前那些事。
裴孝安冷笑起来,“我和韩氏不能成为结发夫妻,梁氏虽然是你的帮凶打手,我却又怎么会放过她呢?她中的便是你身上这种毒,可惜她没有什么临南苗寨来的朋友蘀她解毒,女流之辈,身子又弱,只用了你一半的分量她就活不成了。”
他咬牙切齿,“梁氏该死!”
裴相一时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梁氏临死之前,将这件事嫁祸于他,其实并不难理解。一来许是还想要求一线生机,二来也是希望世子不要因为她的所为而迁怒到她所生的四郎五郎身上,二十年前,四郎和五郎都还是个孩子。
因此,他也并不想要特意辩解什么,总之一切都是命,躲不开,他也不想躲了。
只是……
他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梁氏该死,那么郡主呢?她出身高贵,却为人谦和,成婚之后对你也算是诚心诚意,一片真情。你因为韩氏的死性情诡异,时常对她发脾气,可她从来都没有因此冷落你,反而宽慰你体贴你照顾你。郡主待你至诚,你没有半分感激便也罢了,却为何要在她生产之时,动手脚害死她?”
裴孝安的脸上有着片刻的慌乱错愕,但是转瞬即逝,他阴沉着脸说道,“我心里只认韩氏一人为妻,郡主再好,也及不上韩氏一根手指,韩氏和我的孩子虽然不是郡主逼死的,可若非你要给郡主体面,他们又怎么会无辜枉死?所以郡主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害死的!”
裴相被气得没了脾气,他苦笑着说道,“好,郡主是我害死的。那么宸哥儿呢?宸哥儿这些年来为毒药所害,至今仍然双腿不利于行,你莫要告诉我,他也是为我所害。虎毒尚且不食子,大郎,韩修是你的儿子,难道宸哥儿便不是你的血脉?这世间倒是有不孝子孙,但心心念念要害死自己骨肉的父亲,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冷声问道,“我且问你,宸哥儿何罪之有,要受你这些年来的毒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