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瞪大双眼,有点恨恨地瞪着许乐说道,不发一言。阿琪倒是说话了:“师父,这件事情是我亲眼见到的,这个姓许的不仅是朝廷统计的要犯还是个滥杀无辜的大恶人!”
“胡言乱语!”九难霍然站起来,看着两个徒弟说道:“那一日的光景我看的清清楚楚!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阿珂被个采花贼暗算了,许公子遇见了有些不放心,因此跟着那采花贼一路跟了过去,又见那什么蒙古王子,便设计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杀了那蒙古王子等人,这等事情便是恶人吗?”
“倒是你们两人!一个跟那个蒙古王子不清不楚,另一个又口口声声地说什么郑公子,怎地这般不知自爱!须知你们还是没出阁的姑娘!一个个结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就这样不分好歹起来,我便是这样教的你们两人?”
“阿琪,你回房反思去!阿珂,许公子救了你的清白,去向他道谢!”
九难这一通发作,犹如狂风暴雨一般,骇的阿琪和阿珂都是不敢作声,心内都是委屈和愤愤不平:这个许乐明明只是个滥杀无辜的恶贼,师父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九难又呵斥一声,阿琪恨恨地瞪了许乐一眼,转身去了,阿珂低着头,话语从牙缝里一点点地蹦出来:“多谢许香主搭救之恩。”
许乐笑了笑:“师太,这等话就不要再说了,让她下去休息吧。”九难这才点头,让阿珂下去休息。
“师太,近来一切安好?”许乐问道。
九难师太有些心不在焉:“出家之人,哪里来的安好?不过是有一日便过一日。”
“刚才那姑娘命格甚是奇特,原本该在大富大贵之家,甚至险些便有公主之尊。”许乐静静地说道,叶小荷不由自主地按了一下桌子,心道,这死骗子又开始忽悠了。
九难师太讶然:“她该在大富大贵之家我倒是知道,怎会有公主之尊?难道是他父亲该是皇帝吗?”
“师太知道她的生身父母吗?”许乐问道。
九难师太迟疑了一下:“此事十分重要吗?许香主能够知道我心中所想之事吗?”
“那件事本来就是滑稽荒谬,师太不必再想了。”许乐回答道。
九难皱了皱眉。沉吟一下低声道:“许香主既然知道了一些,那我也就不再相瞒,阿珂的父亲正是平西王吴三桂,母亲乃是陈圆圆,我这次来昆明,正打算派阿珂过去让他们父女相残,然后告知吴三桂真相,让他后悔莫及,痛悔终生。”
“师太,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十分滑稽荒谬,你不必再想了。”
“这话怎么说?”九难面色有些难看起来,许乐两次说了她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十分滑稽,她心中自然不舒服。
许乐为她分析道:“一来,阿珂的三脚猫功夫,一个侍卫就可以擒下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和吴三桂父女相残。二来,现在吴三桂和满清鞑子拼的你死我活,正该他们去狗咬狗,咱们要是出手,岂不是帮了满清鞑子?”
九难脸色扳了起来:“难道我竟然无法再找吴三桂报仇了不成?”
“师太,此时却不是报仇的机会,何必为了一时的痛快,让满清鞑子得意?更何况,阿珂的母亲固然是陈圆圆,父亲却不是吴三桂,你这样设计又有什么用?”许乐说道。
九难骇然失声:“什么?”
“阿珂的姓氏该是姓李,想来该是李自成的女儿,吴三桂倒是被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许乐说道。
九难恨声道:“好好好!好的很!原来竟是他的女儿!”显然是想起了被逼死的崇祯皇帝,对李自成的恨意自然更强。
“另外,师太,刚刚测算李自成并未死,师太不妨在陈圆圆住处查访些时日,或许能有惊喜。”许乐平静地说道。
“许香主,此话当真吗?那恶贼真的没死?”九难寒声问道。
许乐点了点头,九难霍然起身:“好!我这便去陈圆圆住处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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